了點修真地皮毛,因此才能裝神弄鬼,的唬的那劉夢梅就當見的神仙了。”
梅清笑著點點頭:“雖然表述有些偏激。不過我想這事十有八九差不多。劉夢梅既然說曾經在他的夢中仙子院中見過成片的梅花,而此地方圓數十里又找不到同樣地地方,那這地方和當年的梅谷,定然是脫不了干係,極可能就是同一個地方。”
“同一個地方?”碧真想了想道:“卻也有可能。只是那丫頭會是誰呢,難道也與……伯母有關係?”
“誰知道呢。不過我猜,今天邀咱們相見的這柳老先生,興許會知道點什麼呢。”梅清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太陽:“好了。也差不多了。*咱們這便上門去吧。先聽聽這柳老,非要認識咱們。倒是有沒有什麼說法呢。”
“還能有什麼,說不定就是家裡有什麼漂亮女兒。看上你了,想招你當個上門的女婿唄。”碧真笑道。
柳府看來規模也不算太小。大概有十數間房屋。其實此地只柳家一戶,周邊的房屋大多是其下人所居。
梅清與碧真才到柳府門前,便見一個小童迎上前來道:“可是梅先生麼?”
梅清點了點頭,那小童喜笑顏開地道:“我家老爺著我出來迎著二位,說是兩位先生今日要來相訪的。”
梅清聽了笑道:“柳老先生卻是有心了。如此便請小哥帶我二人,拜見柳老先生吧。”
小童蹦蹦跳跳地在前邊引路,帶著二人穿過了側門,轉過影壁,從一邊的月亮門轉向後來。
才進後院,梅清忽然覺得心中一冷,轉頭一看,卻見一個人影,正在院角處。
卻是一個黑衣老者,懶洋洋地躺在一把竹椅上,慢吞吞地抬起頭打量了梅清和碧真一眼。*當看到梅清時,只見他眼睛忽然睜開來。
梅清一見此人的眼睛,心中冷意更甚。但見那人眼睛中幾乎俱是眼白,只中間一小點黑瞳,望向自己時,目光忽然變得極為銳利。但轉瞬間,兩隻眼睛又眯成了一條線,轉過頭去,又靠在椅背上,似乎是又打盹去了。
見梅清關注那老者,領路的小童吐了吐舌頭道:“白老爺子總是這樣,天一冷就喜歡搬個椅子在太陽底下曬著,有時候一天也不動呢。”
“哦?這位白老爺子是什麼人啊?”梅清順著話音問道。
“白老爺子是咱們家地親戚吧,反正一直住在咱們家。”童子有些沒把握地說道。
梅清點點頭,不再發問,隨著小童地腳步轉過門去。他卻沒有注意到,那白老爺子的眼睛又輕輕睜開一條縫,望向自己地目光中多了幾分迷離與疑惑。
柳老先生就在後堂迎著。與前邊的青磚高屋不同地是,後邊園中卻是數間草房。正中一間門上還懸了一方木匾,其上“扶風山房”四個楷書大字寫得頗為散淡靈動。*
“微風扶細柳,淡月隱梅花。柳老此草堂名為扶風,深得雅緻啊。”梅清進來與柳老先生見過禮,微笑著言道。
“附庸風雅罷了,倒讓梅公子見笑了。”柳老先生心情甚好,興致勃勃地對小童道:“典茶,在梅亭設下火爐,待我與梅公子烹茶賞景。”
說罷又轉頭對梅清二人道:“佳客賜臨,奈何山居簡陋,無以為待。只是此間溫泉間有數株茶樹,因此雖然此時天寒,卻製得新茶數籠,不為佳品,倒也有些難得之處。無景可觀,不過是嶺上白雲,幾分野趣。便請二位移步如何?”
梅清與碧真都笑著應了,幾人便起了身。柳老先生所說的梅亭,乃是在後園最高處地一方平臺之上,亦是以草覆就,下設席幾,以屏風圍了兩面,遮擋風寒。
“平淡中乃是真味”,梅清笑道:“只觀此陳設雖然看似簡單,卻大合意趣。只是小可見此間並無梅花可觀,此亭為何名為梅亭?”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