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梅清忍著肋下被碧真偷偷掐住的疼痛感覺。有些尷尬地道。
“這卻如何是好?”柳老先生滿面關心:“快到後面少歇。梅兒,還不快幫扶著你世兄……”
“啊……豈敢勞煩妹妹大駕……伯父只留我兄弟相守一會便了,萬萬不敢勞動梅兒妹妹……”梅清眉頭愈皺愈緊。
逃命一般衝進了後園側面的客房之中。梅清長出一口氣,碧真猶自不依,這才有了前邊的對話。
見梅清滿頭大汗的樣子,碧真忽然“撲哧”一笑道:“讓你亂攀親,總覺得自己比別人聰明不是?這回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
梅清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難道你看不出其中的漏洞麼?這柳老先生目的何在,實在讓人想不透呢。/*/”
碧真眉毛一揚,正待發問。已經聽得門外一個柔柔地聲音道:“梅世兄可安好麼?小妹特來問候。”
梅清目光呆滯,忽然一頭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我頭暈過甚,疲乏不堪,已經安然睡去。這位仙女就交給你來應付吧。”
碧真恨恨地在梅清胳膊上掐了幾把,見他忍痛一動不動,真如睡得極為香甜一般。只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放緩了聲音對著門外道:“大哥剛才已經好多了,只是疲勞過甚。已經睡著了。梅兒姑娘還是先回去吧。”
不想聽了此言,那位梅兒姑娘卻推門行了進來。輕輕地走到了梅清跟前,柔聲道:”是麼?梅世兄剛才這樣地暈倒之事從前可也有過?梅兒略通醫道。敢情為世兄診看一番如何?”
碧真聽罷“哼”了一聲道:“看不出來梅兒姑娘居然還是樣樣精通,不過大哥的身體沒有事。*就不必勞煩了。”
“哪裡敢稱精通,不過是粗明些脈理罷了”,梅兒也不顧碧真殺人一般的眼光,徑直伸出纖纖素手,將梅清地手腕捉過來,按在他關脈之處,凝神細思片刻道:”果然是沒有大礙,如此梅兒也就放心了。”
碧真見對方根本不理自己,心中大怒,有些尖刻地道:“我大哥有事沒可,與你何關?用著人放心不放心?”
梅兒低斂眉頭,依然不急不慌地道:“梅兒自小便知道,與一位梅世兄有婚約在身,只是一向音信失去,不得聯絡。只是身為女子,自當從一而終。今日天可憐見,使世兄復見,日後自然當奉箕帚。只是據梅兒所知,梅世兄家中只兄弟一人,又無從兄弟,不知這位先生當如何稱呼呢?”
碧真被梅兒輕飄飄一句話給噎住了,本想強辯兩句,但聽她之言,似是對梅清家的情況頗為了解,一時也不敢硬說自己就是梅家子弟,只能強言道:“我們雖非親生兄弟,但情好如一人,更甚親生。/*他的終身大事,自當是我說了算。梅兒姑娘原來是自小指腹給我大哥麼?怪不得以梅兒為名。只是我大哥早有意中之人,梅兒姑娘只怕是要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梅兒聽了卻不動怒,只淡淡一笑道:“我的名字乃是眉目之眉,非是梅花之梅。若是日後梅世兄喜歡,要我改為梅花之梅,也無不可。至於婚姻大事,卻是父母之命,並非梅兒糾纏,先生說遠了。”
碧真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姑娘名喚柳眉,而非是柳梅。只是心中嗔怒,無可發洩。又見這位眉兒姑娘著實溫柔可人,為梅清擦汗整發,輔床理衫,收拾得內外乾淨,這才又深深地看了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梅清兩眼,嫋嫋亭亭地去了。
碧真在一邊氣得鼻孔冒煙,只是要說施法用符、電閃雷鳴,他碧真大小姐自然手到掂來。但若說到小意侍候,細心打點,柔情款款地去服侍人,卻哪裡做得來。更何況她現在裝作個大男人的形象,更只能炸著雙手插不上前了。
“很舒服吧?”碧真銀牙咬碎:“看你眼閉著享受的架式,以後舉案齊眉,好日子等著你吶。*”
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