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你是想……”
梅清笑道:“我開始裝病,晚上便好好在這莊上搜尋一番,看看可有所得不。”
“還用如何搜尋?”碧真有些不太明白:“若要察探,隨時可為,我看這莊上好象沒有什麼佈置啊。”
梅清道:“咱們入莊前左近都已經看過,這莊子外圍,確是一點法陣的跡象也沒有。我以為,這正是莊主高明之處。試想這位柳莊主之行,若是在外面設上兩個幻陣,任他手段如何高明,難道能瞞過你孃的眼睛去?那樣一來,自然就有修真人中,知道此處乃是一位修真之人的所在了。而如今這裡毫不設防,才使得無人知曉他的身份,正是最聰明的隱藏手段。今日在那梅亭之處,借飲茶之時,我弄了點小手段,發現那地方,似乎有些玄機。”
碧真聽了道:“那亭子?我卻沒有感覺出來?若真是那地方有問題,為什麼來了客人,他還要引到那裡去?”
“那地方的手法,有些類似五行雷法”,梅清想了想道:“若不是與我體內雷法有些感應,我也不能肯定,還是看過才好定奪。至於領我們前去。一則是他對那地方的佈置有信心,二則也可能是故意所為,越是如此,越讓人不會懷疑那地方。三來麼,其實他也沒看出來我們兩人身負修為,估計也不會有太多的防範吧。”
“那還等什麼夜裡?”碧真有些急不可耐道:“你還當你自己是那猴子麼,還要學江湖人作夜行客?”
梅清笑著道:“你也莫著急。其實對付修真中人的手段,很多時候,反倒是笨一些的辦法更蒙人地。”
當天,果然梅清便裝作困頓。泡在客房中。其間柳老先生也來探視過兩次,見梅清強抱病體交談片刻後疲態盡顯,便關心地道:“既然賢契身體欠安。莫若便暫居莊上,使人往貴戚家中送個信。等休養幾日,調整得大好了,再運動不遲。何況此次你我得復認,也當多多親近才是。”
梅清有氣無力地道:“梅清久失庭訓。更違親情。今日得認回伯父。便當奉於庭下。早晚省見。以增教益。此處也沒有什麼真正親戚。只是寄居在一處京城好友地親戚家。事先也說明外出遊玩。不必送信了。只是打擾伯父。心有不安。”
“這是哪裡話來”。柳老先生笑呵呵地道:“能見賢契居於家中。老夫高興還來不及。怎說打擾。眉兒那丫頭略通岐黃。便讓她侍奉賢契起居。也好有個照應。”
梅清自然連連遜謝。柳老先生卻堅持如此。之後那柳眉果然又來看了兩次。每次梅清都裝作睡眠中。讓碧真應付了事。
因為梅清裝作生病。碧真照顧於他。因此二人地飲食。都是下人搬到客房中來地。好容易到了晚間。見院中清靜下來。梅清與碧真收拾妥當。便見梅清袖子一甩。已經從地上捻起一撮土來。口中作咒道:“希夷忘身。乃合至真。疾!”
說罷。將那撮土向著床上一灑。便見兩個和自己及碧真現在形象一模一樣地人出現在床上。正在倒頭安眠。
“這一招是什麼時候學地?”碧真有些驚訝地傳念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過?”
梅清也是一呆,過了片刻才回音道:“我也不知道,剛才自然而然地就用出來了。”
碧真翻了個白眼,感覺梅清這傢伙越來越神秘了,只是此時不是深究之是,也便施展手段,取了自家中帶來的小符,隱了身形氣機,二人便向後園草亭處行去碧真母親所賜的符果然有高明之處,穿行之際,不只無聲無形,便是真元波動,也幾乎無法察覺。二人施展開來,眨眼間便見到草亭,正欲過去時,忽然梅清壓下碧真道:“慢!”
碧真一驚,正想相問,卻見梅清用手指向草亭,隨著他手指方向一看,只見一個黑衣人正背手立在亭下。
“白爺?”碧真一見那身影便認了出來:“咱們來時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