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晨兒身上到處都是烏青的,本想著大家都住在一個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我賠你們點錢也算是給孩子買糖吃,你們還真來勁了?”
那身穿對襟藍布襦裙的婦人想來也是中間的帶頭人,見到百里香這樣說不幹了:“你家孩子有傷有我家孩子嚴重嗎?你看看這臉上,以後還怎麼見人。”說著婦人還把孩子往前面一拉,指著臉上的傷給百里香看。
百里香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便鄙夷的看著婦人:“你真當我是瞎子嗎?你家孩子臉上的傷疤,真的是我家孩子撓的嗎?那指甲的印記那麼大,我家孩子就算是指甲變長,也不可能撓出你那種印記的傷疤,另外你家兒子的臉,你確定是我家孩子打的麼?”百里香眼神凌厲的看著帶頭另外一個婦人。
那身穿淺棕色襦裙的婦人,聽到百里香的分析,不由有些心虛。
孩子的傷是她們故意弄上去的,為的便是想要訛百里香的銀錢,因為蓮藕塘的事情,她們都以為百里香是個好欺負的,所以才會糾結起平時比較要好的幾個婦人到百里香的門前鬧事。
本想著要百里香多賠些銀錢出來,卻不想百里香瞧出了中間的端倪。而且百里香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好欺負。
見帶頭的兩個婦人閃躲的眼神,百里香接著對著那身穿淺棕色對襟襦裙的婦人說道:“你家孩子比我家晨兒高出半個身子,你倒是說說我家兒子怎麼扇的你家孩子的耳光,就算是你說你家孩子是在低頭的時候被我家晨兒打的,那我問你,這五個清晰的拇指印,當真是一個四歲孩童能打出來的?”百里香用手指指著那孩童臉上的拇指印。
說到這裡百里香忍了一下,繼續說道:“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們,我不吭聲就不要以為我是好欺負的,今日這十文錢你們要了就拿著離開,別想妄圖訛我,誰也不是傻子,誰也不是好欺負的,要是你們不服氣,我們到里正那裡說理就是,要是再不服氣,我們再去縣衙也行。”
說完百里香便拿出了錢袋,數了銅錢出來。
後面站著的幾個婦人沒有猶豫,便直接上前拿了銅錢,直接離開,她們可不想去里正那裡,去了也是她們輸理,再者後面幾個婦人的孩子,壓根就沒有參加下午孩子之間的爭鬥。
來這裡也是想要得到便宜錢而已。
帶頭的兩個婦人心裡很不服氣,但還是無奈的把錢拿了,去里正那裡她們可不敢,再者百里香說得頭頭是道,還都說中了要點。
兩個婦人不甘心的接過錢,身穿藍布對襟襦裙身材微胖的婦人一臉鄙夷的小聲說道:“耍什麼橫,還不知道那孩子是那裡來的,說是夫家在外經商,這麼多年都沒有見著,說不定是不檢點跟誰生的個野種。”
這話夏侯宇晨聽了,憤憤不平的抬起頭對著百里香說道:“孃親她們太過分了。”
百里香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只是她不想惹事而已,今日這樣委屈賠錢也是為了不把事情鬧大。
關上門回頭看著夏侯宇晨便厲聲說道:“跪下。”
夏侯宇晨知道自己錯了,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惹百里香生氣,沒有猶豫便跪在了百里香的面前。
夏侯宇晨一跪下,便一聳一聳聳著肩膀,還不停的抽泣著,那可憐的小摸樣看著讓人心碎。
百里香見此並沒有理會,而是厲聲說道:“你就不要用這可憐樣來博得我的同情,這一招對我可沒用。”
天知道這兩天夏侯宇晨犯了錯,都是用這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她,結果她一原諒了他,他又接著犯錯。
百里香這話一說完,夏侯宇晨便抬起了頭,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婦人,低聲的喊道:“孃親,孩兒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主動招惹村子裡面的那些孩子,可是今日真的不是我招惹他們的,是他們在我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