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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六塊青磚。蕭依寂眸子還是一如平常,腳下步子輕輕一旋,倏忽磅礴的內力直衝九天。隨著內力激發得勁風,揚起飄飄碎髮,愈加顯得他狂傲已極的氣勢。蕭依寂此刻卓然而立,一道光幕直接抵在蕭依寂面前,直接將那十六塊青磚化成碎末,夜風一吹,便如塵埃不見。

秋少雪自知青磚擋不住蕭依寂,腳下輕點,超軼絕塵,挺劍來刺。雪浪清嘯,寬刃映著月華,閃閃生輝。秋少雪雖是挺劍,左手卻仍是化作掌形。這一劍電掣如瞬,穩如泰山,直襲蕭依寂哽嗓。他心中自有盤算,但凡蕭依寂一動,就必然萬劫不復。這招著實十分yīn狠。

蕭依寂不禁暗自搖頭,他豈會看不出秋少雪的用意,這一擊,蕭依寂沒有暴退,而是不退反進,突兀詭異地出現在秋少雪身側。落痕一滯,挽花轉手,直到半尺左右,將劍一橫移到秋少雪頸間。

“你就這點本事?”蕭依寂嗤笑道。

秋少雪見蕭依寂如此冷嘲熱諷,不禁神sè一變,鼻子中重重地發出一聲怒哼。

“秋少雪,你的xìng命全系我於我一念之間,還敢如此狂妄!”蕭依寂冷喝道。手中落痕更是往前送了送,力度拿捏奇準,使劍嵌在肉中,卻又不破一絲血肉。冰冷的劍刃,逼著自己的哽嗓咽喉,沒有比這更折磨人的事情。一旁的南宮烈雪突然感到心頭一冷,此刻的蕭依寂,他分明能感到像一個人,十分的像,一個他永遠不願提及的人。

“蕭依寂,有種,殺了我,羽殘宮不會放過你!”秋少雪怒目瞪著他,恨不得能將蕭依寂挫骨揚灰。可,他也只能是想想,自己此刻生死都交由人家,他又有什麼資格和蕭依寂談仇恨?

“殺你?”蕭依寂眸中冷輝一閃,旋即詭異冷笑:“只要你不說出是誰指使你來殺我的,我起碼有幾十種方法讓你說,我不急,我們可以慢慢耗!”

話音才落,秋少雪心頭駭然,他甚至能聞到那股血腥的殘忍,他知道蕭依寂說的不假,可他從來不怕:“那你就動手吧!”

“蕭依寂!”

一聲yīnyīn冷笑,從牆外傳來,打斷了蕭依寂的念頭。

隨即大門出,人影幾閃,飄進來一簇人形,這人極瘦,星眸湛湛生輝,一襲月白長衫,嵌著幾塊補丁,倒也整潔。此人左手提一柄極細長劍,蕭依寂一望,不由得嘴角抽動了一下,脫口而道:“打狗還要看主人,看來果然說的不錯!”

那男人顯然被他的話說得一怔,而後微微頷首:“你猜到了?”他彷彿永遠都是那麼淡然,眸子似笑非笑,永遠不變得卻是淡然下那絲yīn狠。

“月嘯呢?”蕭依寂冷冷問道。

“你真奇怪,月嘯在的時候,你問我在哪?現在我在了,你又問月嘯在哪?”那男人也不看蕭依寂,反而去看天邊冷月,喃喃自語。

“碎月,你到底是什麼人?敵人?還是朋友?”南宮烈雪耐不住落寞,突兀地問道。其實他自己都被自己問笑了,怎麼可能是朋友?怎麼可能是那麼簡單。

“南宮,你又跟來了!”碎月劍眉含笑道,口氣中就像見到一個老朋友,這倒是讓南宮烈雪十分不自在:“你會知道,不過不是現在!”

隨後,碎月朝蕭依寂施了一禮,道:“還請,蕭堂主看在我碎月面子上,放羽殘宮一馬。我碎月自當感激不盡!”

話聲才盡,蕭依寂劍眉一剔,便已猜到幾分。手中輕轉,龍吟未絕,劍已回鞘。低聲問道:“這次打算告訴我點什麼?”

“你看到的東西!”碎月話說的直接了當,卻是讓幾人俱是大驚失sè。見羽殘宮幾人走遠,碎月才繼續了下去:“出劍!”

碎月一聲厲喝,長劍嗡然。

“你想反悔?”蕭依寂神sè立變道。

“不錯,我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