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急切的在戰場zhōng yāng尋找著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南宮烈雪的動作,待她發現,為時已晚,驚聲嬌呼,劃破長天,聲聲迴響在空蕩的夜空。
洛吟霜被南宮烈雪下附的身形絆倒,跌了個結結實實,不禁嬌聲痛呼起來:“痛死我了。南宮烈雪你屬耗子的?怎麼還跑著跑著往地下鑽?痛死了,我的骨頭要散架子了,我要是癱了,定然是要你養我一輩子了……哎喲……好痛啊……”洛吟霜索xìng坐在地下不起來了,也不去管地上血漬汙泥,更是不管仇天正是否站在身後。嬌靨蠻橫,嘟著櫻唇,以手不斷敲打著面前泥坑。隨著她的敲打,點點汙泥濺了南宮烈雪一身。
南宮烈雪不禁一皺眉,哪曾想到洛吟霜這樣驕橫無禮,當下就像反駁,卻礙於身後仇天正正逼視著自己,旋即將頭一偏,不再去看洛吟霜。
“世侄女,你可有事?”仇天正慈藹問道,較之方才竟是判若兩人,全然不顧洛吟霜滿身滿手泥汙血漬,伸手輕輕一拉,便將洛吟霜拉起,繼而,又十分關切問道:“還疼嗎?有沒有哪裡受傷?你說你,好好一個女孩子家,不就該好好呆在陌紅樓裡,種種花草,閒了無事,去找沅湘,雁茗陪你說說話,聊聊天,不是很好?這樣整天跑來跑去,萬一哪天真的傷到你,他rì底下,我怎麼向老友交代?”
洛吟霜嬌靨一沉,嘟著櫻唇,鳳目無辜地望著仇天正,那撒嬌的模樣,甚是讓人心疼。也不管仇天正是否願意,兩隻滿是泥汙的玉手,扯著仇天正,似是討好地搖著仇天正的手臂,嬌聲說道:“世伯,你總不能總把我關在陌紅樓裡吧?再說了,我也能幫到世伯很多事情的……”
“你啊!”仇天正搖頭調笑,甚是疼惜地拍拍洛吟霜的肩膀,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個鬼靈jīng,真該把你關在聚嘯堂裡,讓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老老實實等著出嫁。你這小姐脾氣,以後可怎麼改的了?”仇天正說著,不由暗自搖頭,眉間神sè舒展,似是已經卸下大戰後的疲憊。
洛吟霜聽罷,嬌笑一聲,遊目顧盼空地周圍,柳眉微微一蹙,茫然問道:“世伯,這滿地的屍體,您可看到公孫羽?還希望世伯能將他交給我,我要在我爹孃墳前,為他們報仇,手刃仇人!”
洛吟霜嬌呼未絕,便聽仇天正發出一聲輕“嗯”,旋即神sè一變,立即向四下尋找無果,兩道霜眉緊鎖,似是不甘心地目光一掣,緩緩置於每個角落,淺草裹著鮮血雨水,反映著耀目月華,泛起一片片輝光,尤其徐徐夜風一撫,閃閃生耀。殘肢碎肉,撕裂的五臟,半掩在淺草中,看起來異常血腥。但更令仇天正覺得心底發涼的卻無疑不是沒有看到公孫羽的屍體,遲疑之間,不禁喃喃自話:“方才明明已經將他擒住,怎麼卻不見人?”
心念及此,仇天正面sè一沉,暗呼一聲不好,口中厲喝一聲:“洛伊,你給我過來!”這一聲暴喝,這是他盛怒發出,大啻平地暴起一聲chūn雷,遠處群峰迴應,餘音歷久不歇。
“世伯,你別急,可能已經被打掃的人,收走了也說定!”洛吟霜說話之間,卻見一道黑sè影子,由樹林一側閃出一道人影,疾奔仇天正而來。只見他飛馳之間,遊目一掃,竟是連著輕點幾處乾爽的高地,身形如同一隻孤雁,已是來到仇天正面前,略微躬身屈膝,神sè間全然都是沉默:“樓主!”
寥寥兩字,再無半點言辭,神sè漠然,對於南宮烈雪等人亦是不顧看一眼,低眉頷首等著仇天正發話。但看此人,一身黑sè錦緞長袍,腰繫束帶,兩隻亮銀sè護腕微微泛著青芒,戾氣陡然直衝。那束帶上,繫著一塊銀sè銘牌,上面竟是一個字都沒有,只有一副微雕的棋盤,棋sè兩極,黑的漆黑如墨,白的螢光粼粼,藉著明亮皎月,煞為好看。凝目細看,這微雕棋盤上的棋子,個個如同珠玉一般,飽滿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