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麼樣?”南宮烈雪見他面sè數變,最後那聲輕啊,更是如同哽嗓擠出的一般,急切追問。
蕭依寂哪裡哪顧得南宮烈雪,轉首茫然追問:“師父,二師兄他們在哪?我必須現在就將洛姑娘送去他那裡醫治。”他星眸中滿是悲傷神sè,微微有些不知所措,卻不敢在仇天正面前放肆,只是喃喃地自責道:“都是因為我!怪我太戀戰,不然她也不會在樹林中為了找我,而淋溼自己。方才聽到公孫羽逃走,她虛火上升,怒極攻心,這才昏了過去,都是我的錯……”
仇天正目sè微旋,終究抵不住他的自責,喟然輕嘆了一聲:“哎,你們啊……那群人才一走,碎月就昏死過去了,你二師兄現在在為碎月救治,想碎月也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今rì為我陌紅樓全身武功盡廢,恐怕rì後想要修習武功,也是不可能了。回你的聚嘯堂去吧,他們都在,洛伊,你跟我來……”仇天正悲聲漸起,卻又極力忍著,只是胡亂找了個藉口,想要躲開。
望著仇天正緩步離開的背景,蕭依寂到底心頭一悲,微微有些酸楚。那記憶裡,英挺的背影不復存在,不可一世的傲睨,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滿目的蒼然,彷彿一夜之間,他便老了許多,微微駝著的背,更是令他看起來,十分心痛。各種滋味,竄上心頭,想要流淚,卻生生忍住了。在這一刻,他突然相信仇天正是在幫他,真真正正的幫他,為他遮風蔽rì,掃除一切障礙,才可能有了今天這個令天下都為之微微一顫的蕭依寂。
“依寂,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南宮烈雪略微提醒了一句,示意他去看洛吟霜,一見之下,頓時駭然失sè,僅僅是片刻不到,洛吟霜那面sè已是由白轉青,印堂發黑,顯是怒氣已經攻至心脈。
這一見之下,更是令他心急如焚,憂心忡忡,旋即抱起洛吟霜展開輕功,便朝聚嘯堂疾馳而去。她的身體極為輕巧,這倒是令蕭依寂感到一絲暖意,他從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女人的身體,會像洛吟霜這般柔弱無骨。他的手尖不時觸碰到她的肌膚,有如凝脂般的雪膚,更是聽他感到心內一陣陣悸動,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如水月華,映照在那一張jīng致面龐上,如霜嬌靨上凝著絲絲痛意,柳眉緊蹙,斷斷續續的呼吸撲面而來,呼氣若蘭,但這淡淡的獨特的幽香,幾乎令他剋制不住自己。
此刻蕭依寂由陌紅樓大門處飛馳進入,沿著蜿蜒小路而行,仍顯稍慢。蕭依寂心中不禁氣急交雜,無名業火頓起,猛地一提腹內真氣,將輕功心法提至極限,雲步連著輕點,身形捷逾飛矢,才剛衝起,腹內立時一陣絞痛,痛不yù生,血氣逆行,將他數條經脈閉阻,猶如蟻噬,蠶食著他的神經。
怎知,蕭依寂卻僅是身形一頓,便又向聚嘯堂飛馳,腳程之穩之快,令身後跟著飛奔的南宮烈雪都是暗暗一驚,啟聲詢問:“依寂,你可是有事?”
南宮烈雪話音未落,蕭依寂只覺懷中微微一動,掣目檢視,卻見一雙澄如秋水的鳳目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櫻唇發出一聲輕嚀:“你真的這麼不想我死?”嬌呼未絕,便見她身子一輕,宛如一道流星shè上半空,燕子般緩緩降落,點塵不驚。淡黃sè的薄紗在月華下泛起一層暈sè,將洛吟霜籠罩在其中,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仙子。她絕美的嬌靨微微泛著桃紅,美目顧盼生輝,望著蕭依寂,淡淡淺笑。
“你沒事?”蕭依寂沉吟良久,冷冷問道。縱是如此,他的心裡卻是一陣狂喜。
“這麼說,你好像很希望我有事?”洛吟霜莞爾輕笑,古怪刁鑽的反問。旋即看見蕭依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