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內力,出外拔了幾根藥草,熬了熬給他灌下,然後抽了張凳子坐下,開始靜靜發呆。
她想起自己前生,所愛的人一樣也是不愛自己的,自己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成為一個能站在他身邊的人,無論多苦她都希望能為他分擔他實現理想途中的風雨。他必是需要她的,只是不愛她。這不是誰的對錯,有事情愛註定無解,不愛從不是過錯。只是貪求太多才成了執念。自己死了,也重生了,不在一世,再無相見之日。這很好,終於不用執著了,想到從前從不後悔,只是不想再回頭。
那何紅藥呢?也重生了吧!希望這次遇上的是對的人、
夏雪宜醒來後發現自己被挪到了床上,擺夷族的少女靜靜坐在窗邊靠著窗欞,手裡握著一卷書卻沒在看只是搭在膝蓋上,此時已經是黃昏,橙黃的光線打在少女的側臉,她的表情變得模糊,甚至多了幾分飄渺,眼神也不知落到何處,只是靜靜的,周身都是孤寂的氣息,與她年齡極不相稱的孤寂。
“夏雪宜,我教你武功好不好,”少女看著窗外,聲音很輕很柔,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的喃暱,從頭至尾沒看過夏雪宜一眼,“你認我做師父,不需入五毒,不需對我行禮,也不必尊我若父母,但要一生聽我話。我不會為難你,但你一世不可對我不敬。”
“你竟然要教我武功!”床上虛弱的男子搖頭笑道。
“怎麼我不行麼?”何紅藥轉過頭來,輕輕地笑著,一雙秋水般的眼閃著點點星輝甚是靈動,“那要什麼樣的人才教得了你?”
“什麼樣的,”夏雪宜低頭想想,嘲諷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夏某從未有過師父。”
“如此也無妨”,何紅藥點頭不以為意,漫不經心的從窗臺上跳下,衣袖輕輕掃過床邊的橫木,留下五個極深的指洞。
“你若願意學了,就來找我,”何紅藥拂了拂衣襬,轉身離去。
誠然,夏雪宜從未有過師父。
他自幼孤苦,身負血海深仇,四處討教武功,卻少有人願意教他。武功低的,他看不上,武功高的,卻不願意教他。
江湖中人,敝帚自珍,好的武功是從不會傳給外人,無論那人天資如何的高。
夏雪宜吃了許多虧,終於明白了此點,才下定決心要自己創一門武功,從此不求人。
數年時間夏雪宜確實也曾摸索出點門道,卻始終不得其法。
而此時,竟然有一個不過豆蔻年華的小丫頭要教他武功!
夏雪宜不由譏笑,只想這這姑娘人心雖好,但未免太過天真,。
沒想何紅藥一出手倒是將夏雪宜給鎮住了。
如此小的年齡,如此高的武功,如此狠毒的招式,怪不得他初時威脅她,她會半點也不放在眼裡。如此身手,怎會害怕自己?夏雪宜自嘲,倒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了。
可是何紅藥留下的話卻讓夏雪宜不得不考慮一二了,他想不明白何紅藥為何要教自己,她對自己沒有半分感情,即使自己昏迷前,她看自己的眼光也不過是在看一個移動的物件。醒來後,雖說了不少話,但眼神也冷漠如故,未見的好多少。
夏雪宜猜不透,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自己好,但偏偏眼前的這個女子,她根本看不上自己的任何東西,卻要將驚世的武功傳給自己。說她無所求,夏雪宜怎麼也不信。可偏生又猜不出她的所求為何。
可是即使猜不出何紅藥的目的,在能如此輕易學到絕世武功報仇的誘惑下,夏雪宜又如何拒絕的了何紅藥的提議。
於是三天後,剛能下地的夏雪宜找到了在河邊演練古墓武學的何紅藥,拜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師父。並立下重誓,如能報仇,將一世不違師命,否則身受萬蛇噬咬,永不超生。
何紅藥笑笑,她倒不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