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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此。

不知什麼時候靠在了她的懷裡,感到她的手輕攏住我,眼中有一些溫熱,就像無論怎麼刻意遺忘,過去還是歷歷在目,“玉姐姐,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只是不信而已。

一年前,去賀多鐸初婚的場面還印象深刻地留在腦海裡。

天很熱,人又多的要命,通傳的小廝站在門口憋著嗓子喊,“烏爾希淑格格奉大汗大福晉旨意來給十五貝勒道喜。”

我悠閒地從自動讓出一條路的人群中穿過,無視四通八達的道道目光,上頭兩位賞賜的東西一早就已送過來,我只帶了些禮數上不可缺的賀禮,由小太監捧著,自己手裡便只拿一中拴大紅綢的錦盒。

那幅畫一完成,我就覺得自己肯定是秀逗了,加上聯想起多爾袞見到時的臉色,越看越惡寒,完全沒有拿去裱糊的興致,過了幾日也就不知給我塞到哪兒去了。那時以為多鐸婚期必在左近,決定另作盒裡這幅百子圖,又怕誤了吉時,著實很是趕了幾個晝夜。誰曉得他一病便拖過兩個月,看來反是我奇怪的心理作祟,居然用一週就已經連裝裱都搞定了。

抬眼就看到他迎出來,一身刺眼的大紅吉服。大概是消瘦的緣故,眼窩深凹進去,越發顯得鼻樑高挺,目光深邃。

走近後,突然發現他面上勻了一層極淡的脂粉,可能是用來遮掩蒼白的面色,不知是誰想的主意,我輕笑,把錦盒遞給他,“給十五爺道喜了。薄禮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他默然,只是盯著我,嘴角緊緊抿著。好像要窘促到這個地步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我輕輕釦了扣盒蓋,示意他來接,輕聲道,“你不想我來觀禮的話,我馬上就走。”

周圍的人都看出些不對頭來,他卻忽然上前一步,我心中有點慌亂,在他托住錦盒前,神差鬼使地撤了手,這兩下里毫無默契可言,錦盒“啪”的掉到地上,滾了兩圈,固定的紅綢散開來,鋪開了大半幅百子長卷。

心裡想,裝低調都不行,這什麼世道?耳邊已有鬨笑響起來,“久聞烏爾希淑格格是宮中丹青妙手,不想這賀禮也送得不同尋常人,”豪格雙手環肩,悠然走近,上上下下打量道,“這樣的百子圖,格格定然費了不少心思,十五叔今日嬌妻在側,又有紅顏知己若此,可端的是好福氣。”

堂中立時有人出聲相附,剩下的倒有一半是存著看好戲的念頭。記得上一回挑釁還是在草原上的時候,我冷笑,他什麼日子不能挑偏偏要挑今日生事,到時做了炮灰可別怪我,正要開口,卻見多鐸俯下身去,一手執起卷軸一端,凝神瞧了瞧,轉首對我笑道,“多謝格格厚愛,他日格格大婚,多鐸必奉禮十倍於此,至於額駙,必當以兄弟相待。”

他雖看著我笑,眼中卻殊無半分笑意,朝旁招手,“去,懸到堂裡。”

小鄧子忙上來奉住了畫,有些為難道,“爺,這……怕是不大合適。”

“你們主子讓你去,怎麼還杵在這兒不動?”這時,有人撥開眾人,緩緩走到我身邊,“就說這兒怎麼那麼熱鬧,原來是妹妹到了。”

那蘭聿敏一襲水藍袍子,比著銀白的坎肩,娉娉婷婷地站著,宛若清谷幽蘭,氣勢卻毫不輸人,笑嗔道,“怪不得我家那位囑著我一定得在這兒給看穩了,多大的人了碰上好事兒還這般喜形於色,可不是接禮接得手軟?”說著微瞥了多鐸一眼。

“嫂子說笑了,”他眼角微跳,似是極力剋制。

“倒還曉得我是你嫂子,”她介面,語氣裡頗不以為然,我知她是為我出頭,心裡確實感激,但見多鐸臉色陰得可怕,忙暗自捏了捏她的手,示意算了。我可不想喜事變成別的什麼事兒。

她笑看了我一眼,回個你放心的眼神,便轉過身去,道,“大阿哥想來是羨慕十五爺的緊,趕明兒便與家裡頭那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