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大的事,客棧怎麼也不來個人看看?”
關山月道:“恐怕是不敢來,這也難怪。”
高梅道:“那幫人都走了半天了,還不敢來?”
關山月道:“姑娘有事?”
高梅道:“咱們是住他店的客人,總該來個人看看,客人有沒有怎麼樣吧?再說,我門栓斷了,茶壺、茶杯砸了,也該給我另找一根,補送一套吧!要不我怎麼閂門,怎麼喝茶呀!”
這倒是。
她話剛說完,關山月怱一凝神,道:“恐怕來了。”
高梅也凝神,卻沒聽見什麼,道:“是嗎?”
關山月道:“應該不會錯,剛進一進,兩個人:”
高梅再凝神,還是沒能聽見什麼,她道:“我不行。”
就在這時候,二進院的方向,傳來一個聲音不大,而且怯怯地叫聲:“客倌、客倌……”
客人有兩人,不知道是叫誰。
但總是叫客人,
關山月揚聲說了話:“哪位?”
聽見有人應聲,有人說話,那話聲揚高了些,但還是怯怯的:“我是小二,我家掌櫃的來看客倌。”
真是兩個人。
高梅道:“關大哥好厲害:”
關山月道:“請進!”
似乎來人這才敢進這二進。
進來了,只高梅這間屋有燈,當然是奔高梅這間屋來,零亂的步履聲到了門外,也看見人了,兩個,一老一年輕,可不正是這家客棧的掌櫃跟夥計,兩張驚恐的臉,陪著不安強笑,直躬身,直哈腰。
高梅道:“這時候才來,不過總算是來了,進來吧!”
掌櫃的躬身哈腰答應著進來了,夥計跟在掌櫃的後頭。
關山月見是掌櫃的,又是個老者,他站了起來:“掌櫃的請坐。”
掌櫃的忙道:“不敢,不敢,客倌請坐,客倌請坐。”
他不坐,關山月也就沒再讓,但是,關山月也沒再坐下,道:“掌櫃的是來……”
掌櫃的忙道:“來看看,來看看,”
高梅道:“我跟我關大哥都沒事兒……”
掌櫃的還是一個勁兒地躬身哈腰:“是,是,吉人天相,吉人天相。”
仍然怯怯的,似乎還在害怕。
也難怪,又不是江湖人,雖然吃的是這碗飯,閱人良多,但從沒有見過這種陣仗,這種場面。
高梅道:“多虧了我關大哥,不然我就難逃這幫人毒手了,這幫人是哪兒來的?幹什麼的?這麼囂張、狂妄、下流無恥,掌櫃的知道不知道?他們是本地的,掌櫃的一定知道!”
掌櫃的道:“就是來跟兩位說,就是來跟兩位說的,”
原來也是為告訴關山月跟高梅,那幫人來歷的。
高梅道:“那掌櫃的你就快說吧!”
掌櫃的道:“來的這幫爺們,是本地‘南昌王’的人……”
稱“爺們”,足證懾於淫威,畏之如虎。
高梅道:“原來是王府的一幫奴才,怪不得這麼無法無天……。”
掌櫃的忙道:“不,客倌,不是的,‘南昌王’不是官裡的王府……”
高梅道:“不是官裡的王府?那是……”
掌櫃的道:“是本地的一個大戶,有錢有勢,弄了很多江湖上的人。本地人沒有不怕的,背地裡叫他‘南昌王’。”
高梅揚了揚柳眉:“原來如此,在‘南昌’稱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家,就可想而知了!只是,本地就沒有王法?”
掌櫃的道:“客倌,‘南昌王’就是王法呀!”
高梅道:“關大哥!”
關山月淡然道:“這種人十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