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兄,我何嘗不是。”
郭懷道:“兄弟,別叫我師兄,叫我哥哥吧!這樣顯得更近些。”
思念,早想相見,那畢竟只是思念,只是想相見,相見之後能惺惺相惜,一見如故,這就是英雄所見,而且真正有緣了。
關山月沒有猶豫:“是,哥哥!”
“好兄弟!”郭懷伸手拍上關山月肩頭,而且緊緊地抓了一抓:“就因為咱們是好弟兄,做哥哥的,我不能不跟你好好說一說。”
關山月道:“哥哥請說,兄弟恭聽。”
郭懷道:“老人家把你的事都告訴我了……”
關山月道:“老人家也跟我說了不少哥哥的事。”
郭懷道:“老人家許咱們倆是近百年來的兩個奇,看來近百年來的天下,是咱們倆的了!”
關山月沒說話,可是為之豪氣頓生,雙眉揚起,兩眼威稜閃現。
郭懷道:“就因為老人家跟我說了不少兄弟你的事,我才知道兄弟你為什麼殺莫懷古,他是當年那些兇手裡的一個,是不?兄弟。”
關山月道:“哥哥是自己人,我不瞞哥哥,是的。”
郭懷點頭道:“殺得好,兄弟是怎麼碰上他的?”
關山月把莫懷古在這樹林裡等著截他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畢,郭懷道:“據幫裡上報,哥哥我知道,是‘苗疆八峒’的金花婆婆,到‘廣州府’告兄弟跟‘海威幫’有關連,‘廣州府’認為茲事體大,也怕對付不了你,不得不把這功勞拱手讓人,上報了‘巡撫衙門’,兩大之間難為小,只讓給一個,怕得罪另一個,只好也上報了‘總督衙門’,反正我是都報了,至於誰能搶得功勞去,就各憑你這兩個大衙門的本事了。至於那個金花,則是兄弟你為‘南霸天’羅強女兒破解蠱毒結的怨,她自己解不了這個恨,憤而藉官府之力報復你。”
關山月道:“是的。”
“報應!”郭懷道:“這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以莫懷古的作惡造罪,他早就該死了,而且百死難贖,至於金花,兄弟,說起來你不但不該怪她,反而應該感謝她,不是她,你能碰上這個莫懷古?”
還真是。
只是,關山月沒說話。
郭懷道:“可是,‘西南’甘家饒不了這個金花,不是為兄弟你,為的是她害甘鳳英的女兒,惹了甘鳳英,這個甘鳳英是‘西南’甘家當家的甘瘤子的女兒,相當精明厲害個女人,家學也相當不錯。”
關山月說話了:“是相當精明厲害……。”
他把羅碧珠告訴他的,乃母料定是他殺了莫懷古的事告訴了郭懷。
聽畢,郭懷道:“兄弟,我也料定你瞞不過這個厲害女人,只是,她那個女兒倒是很難得,不過,恐怕兄弟你沒有這個意思。”
郭懷似乎是說笑,可是看看他神情正經,又不像。
所以,關山月也神情正經:“哥哥知道,我還有很多事,也肩負著匡復的重責大任,任重而道遠,不適宜,也不敢想,不過,我仍願意許她為生平頭一個紅粉知己。”
郭懷道:“我知道,我也正要告訴兄弟,雖然‘南霸天’夫婦是‘南霸天’夫婦,他倆的女兒是他倆的女兒,但‘南霸天’夫婦畢竟跟官府站在一邊,說是滿虜爪牙,並不為過,何況,這裡頭還有個‘西南’甘家?羅強夫婦沒什麼大惡,聽兄弟所說,可知因為兄弟救了他倆的女兒,他倆表現也不錯,可是,他夫婦是不會改變的,權衡利害,他夫婦還是會甘為滿虜爪牙,今後能不碰還是少碰。”
關山月道:“今後恐怕也沒有再相見的機會了,那位羅夫人自料定是我我害莫懷古之後,對我的態度已有所改變,她不會再碰我了,事實上她也已經告誡女兒了,關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