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船隻,妨礙航道,是“水師”攔堵“駱馬湖”通“運河”的出入口,暫時封了“運河”這一段的航道。
“水師”攔堵“駱馬湖”通“運河”的出入口!
這是不讓“駱馬湖”的人經由這裡出去,也是不讓別人從這裡進去。
只水路如此這般還不夠,陸上也得攔堵。
一定,陸上也攔堵了。
“駱馬湖”這是怎麼了?
前不久還說,近處的官府不敢動,一眼睜,一眼閉,遠一點的官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麼才幾天的工夫就水陸都動了?
關山月只有舍船上岸,沒錯,陸上也有官兵團團圍住了“駱馬湖”,要走陸路,只有繞道。
是“駱馬湖”在這兩天犯了什麼大案,遠近官府不得不動?還是官府終於來剿了?
不管是什麼,還好高家的船早離開了“駱馬湖”,還好高通海沒有答應留下。
關山月上岸打聽,這一帶的人只知道官府發兵捉拿水寇,來了一名副將,帶著一名參將,幾名部屬,還有幾名江湖上的朋友主其事,發號司令的所在,設在離“駱馬湖”不遠的一座酒樓裡,其他的一無所知。
怎麼辦?
管不管?
該管,關山月決定要管!
來一名副將帶一名參將,幾名部屬,幾名江湖朋友主其事。
副將是僅次於提督總兵的武官,另帶一名參將,幾名部屬,還有江湖朋友,可見官府有多重視這次行動,“駱馬湖”李佩那一夥,才幾百個人,十幾條船,還都不是大船,恐怕難以倖免,怎麼能不管?
但又怎麼個管法?
陸上、水上,來了這麼多人,關山月難道要憑一個人,一把劍去廝殺、去衝鋒陷陣?
關山月倒不是力不逮,而是不能。
那麼一來,死傷難數,事就大了,太不利於關山月的以後。
所以,只有……
離“駱馬湖”不遠的這座酒樓叫“望湖居”。
怎麼選在這兒發號施令?難道因為在樓上可以看見整個“駱馬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
但,在這座“望湖居”的樓上,真能望見整個“駱馬湖”。
關山月如今就在這座“望湖居”酒樓的樓上,他就望見整個“駱馬湖”了。
“駱馬湖”只湖面上停著幾艘船,看不見人,也不見其他的船。
人呢?其他的船呢?都在哪兒?
如今這座“望湖居”的樓上也只關山月一個人,那位副將,以及那些參將,部屬、江湖朋友呢?
在樓下,聽得見人聲,人聲來自樓下。
關山月跺了跺腳,樓板砰然響,響聲還不小,酒樓為之震動。
樓下的人聲突然停住了,一片靜寂。
旋即,樓梯響動,步履之聲輕捷,有人上樓來了。
沒錯,轉眼工夫,有個人帶著一陣風上了樓。
是個身材瘦小的中年漢子,一身黑衣,小頭小腦,人長得像耗子,一頂黑紗帽,一雙耗子眼,還有幾根耗子須似的鬍子。
他一雙耗子眼精光四射,一眼就看見了關山月,一怔,驚聲喝問:“你是什麼人?”
他一身江湖人打扮,想必是那位副將幾個江湖朋友裡的一個。
關山月道:“江湖人。”
瘦小中年黑衣漢子道:“我知道你是江湖人,我是問你是幹什麼的?”
關山月道:“江湖人到這家酒樓來,還能幹什麼?”
瘦小中年黑衣漢子道:“你來錯了地方了……”
關山月道:“難道這裡不是‘望湖居’酒樓?”
瘦小中年黑衣漢子道:“是‘望湖居’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