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只是‘望湖居’酒樓不做生意了。”
關山月道:“酒樓開得好好的,為什麼不做生意了?我既沒聽說,也沒見告示……”
瘦小中年黑衣漢子要說話。
樓下傳來一個粗聲粗氣的話聲:“老弟,樓上怎麼了?你跟誰說話?”
樓梯“登登”連響,震得樓板顫動,又有人上來了。
這人個頭兒一定小不了。
還是真的,上來一個,也是中年,黑衣,只是魁偉高大,一臉渾像。
中年黑衣大個子上來也是一怔:“老朱,這人是誰?沒見過。”
瘦小中年黑衣漢子道:“你當然沒見過,不是咱們的人。”
中年黑衣大個子叫出了聲:“不是咱們的人,怪不得!”
打雷似的一聲,震人耳朵。
這麼樣一聲,樓下還能聽不見?立即又有人問了,一般的話聲:“金大戶,你嚷嚷什麼?誰不是咱們的人?”
中年黑衣大個子叫金大力,這名字起得好,人如其名,名如其人,只聽他又往樓下叫:“都上來吧!這兒有個不是咱們的人的傢伙。”
又打了一個雷,又震人耳朵一回。
有了他這一句,不得了了,樓梯陣雷似的響,樓板震動得更厲害,一下上來了四個。
四個人;三個中年漢,一個年輕人。
三個中年漢裡,一個白衣白麵,長眉細目,儒雅溫文;兩個則又是魁偉大漢,一個錦袍威猛,濃眉大眼,一臉糾髯,桓侯張三爺似的;一個黑衣黑臉,活像一座鐵塔。
年輕那個就大大不同了,不但白衣白麵,還長得劍眉星目,俊而英武。
六個人都是江湖人打扮,想必都是那位副將的江湖朋友。
不見那位副將、參將,也不見武官穿著的副將部屬。
這種事當然江湖朋友上前,不必副將、參將露面。
雖然聽說樓上有個不是他們的人的傢伙,四個人上樓來仍不免也一怔,威猛錦袍大漢說了話,也打雷似的:“金大力,這是怎麼回事?這人是什麼人?”
中年黑衣大個子金大力道:“我還沒聽老朱說呢,問老朱。”
瘦小中年黑衣漢子老朱沒等問就說了,說的是關山月剛才跟他說的那些話。
聽畢,威猛錦袍大漢濃眉軒動,環目放光,目光炯炯緊盯著關山月:“有這種事?‘駱馬湖’周遭重兵包圍,他是怎麼進來的?難道看不出不對?還要上這兒來喝酒,”
全大力蒲扇般的大巴掌一拍大腿:“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
那白衣白麵,溫文儒雅的中年漢子說了話,冷然:“彼此都是江湖道上的,真人面前不必說假話,光棍眼裡也揉不進一粒砂子,怎麼回事,你想要幹什麼?說吧!”
老朱一點頭:“還是老計行!”
關山月淡然一笑:“這位倒是開門見山,單刀直人;既然如此,我要是再不實說,顯得小家子氣。我為的是眼前事,想要見發號司令的那位副將。”
老朱道:“為眼前事,要見將軍,你是‘駱馬湖’的人?”
關山月道:“不是。”
老朱道:“哪條路上的?怎麼稱呼?”
關山月道:“那無關緊要。”
老朱兩道殘眉一揚,顯然有些不悅,還要再說,那白衣白麵,儒雅溫文的老計抬手攔住:“我有點明白你的來意了。我不問你是哪條路上的,也不問你怎麼稱呼,只告訴你,既不是‘駱馬湖’的人,眼前事不必管,也管不了,勸你還是怎麼來,怎麼去!我幾個都是江湖出身,念在都是江湖同道份上,絕不阻攔,也全當沒這回事。”
算是相當夠意思了。
奈何關山月不能領情,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