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後院地窖裡。”
中年女子道:“地窖?後院還有地窖?”
她跟關山月都沒想到,那小小的後院裡,競還有地窖。
埋“陝西四靈”的時候,並沒有挖到地窖。
老和尚道:“就在後院那個小花圃底下。”
地窖挖在花圃底下,或者是在地窖上做花圃,八成兒是為掩人耳目,不讓人知道。
中年女子道:“有多少?”
老和尚道:“不少,足夠蓋一座廟了。”
那是不少。
中年女子道:“全數交由你修建寺院修橋鋪路了,這是你贖罪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好好做,不要讓我再來找你。”
老和尚忙道:“是,是,老僧不敢,老僧不敢。”
中年女子道:“再跟你打聽件事,‘興教寺’曾經來過一個帶髮修行的大鬍子居士麼?”
老和尚道:“帶髮修行的大鬍子居士?”
中年女子道:“或者是大鬍子和尚,說不定他已經剃渡出家了。”
老和尚道:“沒有,本寺從來沒來過帶髮修行的大鬍子居士,或者是大鬍子僧人。〃沒有,大鬍子沒來“興教寺”。
老和尚說的是不是實情實話?
中年女子望關山月。
這是問關山月該怎麼辦?
這也是跟關山月說:你聽見的,我問過了,你也聽見老和尚是怎麼說的了。
關山月道:“時候不早了,趕快拿些燈油錢,讓她母女回去吧!”
這表示已經聽見了,也相信老和尚說的了。
中年女子沒再說什麼,拿些燈油錢就跟關山月又去了後院。
那母女倆拿了燈油錢,千恩萬謝的走了。
送那母女倆出了“興教寺”,望著那母女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不見,中年女子轉臉望關山月:“我這麼處理行麼?”
關山月道:“芳駕想得周到,我也會這麼處理。”
中年女子道:“是麼?”
關山月道:“是的。”
中年女子道:“他沒來‘興教寺’。〃
關山月道:“本來他就不一定來了‘興教寺’。”
中年女子道:“你信?”
關山月道:“老和尚沒有理由不說實話。”
中年女子道:“是麼?”
關山月道:“芳駕認為他有不說實話的理由?”
中年女子道:“那倒不是。”
關山月道:“倘若老和尚沒說實話,他可以不說實話的,不止這一樣。”
中年女子道:“因為不說實話,他怕你我殺他。”
關山月道:“他又怎麼知道,這一樣不說實話,你我不會殺他?”
這倒是!
中年女子轉了話鋒:“如今你我怎麼辦?”
關山月道:“再到別處找。”
中年女子道:“‘西安’沒什麼寺廟了。”
關山月道:“我是說別處,不是說別的寺廟。”
中年女子道:“不上別的寺廟找?”
關山月道:“他就一定會上寺廟去麼?”
中年女子道:“他已經皈依了,不上寺廟找,能上哪兒去?”
關山月道:“皈依的人,就一定會上寺廟去,一定得上寺廟去麼?”
中年女子目光一凝:“你是說……”
關山月道:“芳駕說,芳駕知他。”
中年女子道:“不錯,這是實情。”
關山月道:“同樣的,他是不是也知芳駕?”
中年女子道:“是的,這也是實情。”
關山月道:“芳駕說過,一個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