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找到的人走了,一般都會認為定然遠走高飛,再找他也定然會上遠處找?”
中年女子道:“下錯,是我說的,一般也確是如此。”
關山月道:“芳駕知他,認為就是因為如此,他不會遠離,一定就在‘西安’別的寺廟。”
中年女子道:“不錯。”
關山月道:“芳駕也確實帶著我,在‘西安’別的寺廟找尋。”
中年女子道:“不錯。”
關山月道:“這讓我想到,他也同樣知芳駕,會不會雖不遠離,卻不往寺廟去?”
中年女子怔了一怔:“不往寺廟去?”
關山月道:“心中有佛,哪裡都能修行。”
中年女子杏眼一睜:“說得好,只是,不上寺廟,他能上哪裡去?”
關山月道:“那就靠芳駕對他的所知了。”
中年女子道:“要是靠我對他的所知……他不見得一定會轉往別的寺廟去,是不?”
關山月道:“芳駕還是認為他會轉往別的寺廟去?”
中年女子道:“不能因為只在‘牛頭’、‘興教’兩寺沒找到他,就認為他不會上寺廟去躲藏。”
關山月道:“是理,只是芳駕說‘西安’已經沒有什麼寺廟可找了。”
中年女子道:“還有一個地方,只是說起來它不能算是寺廟。”
關山月道:“那是什麼地方?”
中年女子道:“留侯祠。”
關山月道:“留侯祠?”
中年女子道:“張良張子房祠。”
關山月道:“在什麼地方?”
中年女子道:“‘王曲’‘留村’。”
關山月道:“‘王曲’‘留村’?”
中年女子道:“從這裡去不遠,‘王曲’,在以前的朝代,沒有行宮,是帝王的狩獵處所,‘終南山’麓就是獵場,山下有‘留村’,有‘留侯’的故居,祠堂就在那兒。”
關山月道:“芳駕要到那裡去找,是認為它可能是修行人的去處,還是因為它是‘留侯’張子房的祠堂?”
中年女子道:“都有,修行的人十九會上寺廟去,可是他這個修行的人不是一般修行的人,他惜英雄,敬‘留侯’應該會上‘留侯祠’去。”
關山月道:“我的看法跟芳駕不一樣。”
中年女子道:“你是怎麼個看法?”
關山月道:“我認為他不會轉往‘留侯祠’去。”
中年女子道:“何以見得?”
關山月道:“‘留侯祠’名氣大,此其一;他知道芳駕知他惜英雄,敬留侯,應該會上‘留侯祠’去。”
中年女子道:“不錯,我也想到了,可是,也就是因為這兩點,他來個出我意料,就轉往了‘留侯祠’。”
關山月道:“當然也不無可能。”
中年女子道:“不去找,不知道誰對誰錯,是不?”
關山月道:“那就去看看。”
中年女子道:“我只是這麼推測,可不一定……”
關山月截口道:“找人本就如此,要是有把握,就不必東奔西跑了。”
中年女子道:“你不怕冤枉白跑?”
關山月道:“我這是找尋仇蹤,不是一般尋人。”
這是說他報仇心切。
中年女子臉色變了一變,道:“那就走吧!”
她倒是沒說什麼。
兩人離開了“興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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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留侯祠堂
“興教寺”在“西安”城南四十里處。
“韋曲”在“西安”城南,過“小雁塔”二十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