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一夥又把臉轉向這一邊了,個個一臉驚愁。
怒,當然是因為關山月非在這時候伸手,壞他們的事!
驚,恐怕就是因為他們也沒看見關山月是怎麼過來的。
這段距離不近,不是一步可以跨到的。
即便是閃身掠過去,就在他們眼前,他們又正眼睜睜地看著,也應該看得見,而且看得清清楚楚才對。
可是,偏偏他們沒有看見,
話鋒微頓之後,關山月又說了話:“不是要先收拾我麼?還等什麼?”
拄拐的那個怒笑:“你以為不先收拾你了?這就收拾你,剁他!”
他們一夥原都是帶著兵刀來的,聽他這一喊,十幾個齊亮兵刀,連摔在地上那一個都支撐著爬起亮了兵刀,難怪,他應該是繼拄拐的之後,最恨關山月的了。
這時候卻有人說了話,話聲冰冷:“慢著,先讓我摸清楚了他再說。”
那十幾個沒馬上動,卻退向兩邊,讓出了一條路,唯一沒動的是個身材瘦削,眉目之間透露著陰鷙之氣的黑衣人,他提著一把劍,就站在其他人讓出來的路中間,他應該就是冰冷發話那人。
只聽拄拐那個道:“還摸他什麼,剁了就是了!”
那身材瘦削、陰鷙黑衣人說話依然冰冷:“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沒錯,他就是冰冷發話那人,而且聽這口氣,他才是那十幾個的頭兒。
拄拐的那個陪上一臉笑,笑得尷尬,笑得窘:“當然是聽十爺你的。”
那身材瘦削、陰騖黑衣人道:“那就閉上你的嘴,少說話!”
拄拐的那個更尷尬,更窘了,卻只有恭應的份兒:“是!”
沒多一個字兒,閉起嘴來,真聽話!
看來這位十爺挺權威。
他一雙冷冰、銳利的目光緊盯關山月:“關山月關朋友?”
比拄拐那個客氣多了。
關山月道:“不錯。”
那身材瘦削、陰駑的十爺道:“關朋友從哪兒來?”
關山月道:“廣東!”
他倒是不隱瞞,實說了。
那位十爺道:“關朋友住哪兒去?”
關山月道:“江南!”
那位十爺道:“關朋友是哪個門派出身,一向在哪條路上走動?”
這是要摸關山月的底了。
關山月道:“我不屬於任何門派,剛踏入江湖,還不知道該算哪條路上的。”
這是實話,不折不扣的實話。
那位十爺卻道:“關朋友既然不願意說,我不能勉強……”
因為,凡江湖人,十個有九個都是從門派裡出來的,就算不是,也一定會沾上門派。
因為,不管怎麼看,關山月都不像個剛踏入江湖的人。
關山月沒說話,懶得說。
那位十爺接道:“聽我這四個弟兄說,關朋友是在‘藤王閣’上碰見他四個的,是麼?”
關山月道:“不錯,不過真說起來應該是八個,還有四個與他四人同行的女子。”
那位十爺道:“我知道,他四人跟我說了,這沒什麼,男人嘛!年紀輕輕也放蕩慣了……”
關山月截口道:“‘滕王閣’名勝古蹟,可以飲酒作樂,放浪形骸?”
那位十爺道:“關朋友來自外地,不知道他們一向如此,慣了,從來就不挑地方。”
關山月道:“也可以只顧自己飲酒作樂,不顧別人賞景名勝,遊覽古蹟,硬要把人趕下‘滕王閣’?”
那位十爺道:“關朋友你這個外來客是真不知道,他們也是一向如此,也是慣了。只是在‘南昌’地面上,他們就認為是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