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修為高絕,何以在老皇爺駕臨的時候沒聽見?等到老皇爺傳音發話了才知道?
老皇爺的修為,可想而知了!
歐陽姐妹喜道:“老人家仙駕蒞臨了?!”
關山月心神震動:“哥哥快去!”
郭懷道:“他老人家召喚的是咱們四個。”
關山月為之激動,當世僧,俗兩大奇人,一位是他師父,十年朝夕相處,養他教他;一位只是聽聞,仰慕已久,一直沒有福緣,如今這位竟仙駕蒞臨,加以召喚,他怎麼能不激動?
歐陽姐妹則是更喜:“老人家也召喚我倆?那,那就都快去!”
是該都快去,四人急忙往書房去。
到了書房,停在門外,郭懷、關山月在前,歐陽姐妹在後,四人肅容恭立,郭懷恭聲發話:“孩兒與山月師弟,霜雪姐妹告進。”
書房裡傳出一個低沉有力,十分慈祥的話聲:“進來吧!”
郭懷恭應一聲,與關山月、歐陽姐妹恭恭敬敬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就看見了,書桌後坐著一個人,老人,看年紀在六十以上,關山月知道,老人家絕對不止六十,八九十都不止。
老人身材瘦削,一襲青衣,相貌奇古,鬢髮如霜,連眉毛都是白的,目光如電,不怒而威。
關山月知道,這就是當世兩大奇人之一,昔日縱橫四海的“海皇帝”懷了,仰慕已久的神仙中人終於得見,終於得瞻仰仙容威儀,他又為之激動。
他這裡激動,郭懷那裡恭謹說話:“孩兒與山月師弟、霜、雪姐妹叩見,並恭請您老人家聖安!”
他帶關山月、歐陽姐妹就要拜下。
老人說了話:“別,分開見,除了你,我都要好好看看!”
原來如此。
可是郭懷除外。
郭懷恭應,退立一旁。
關山月吸一口氣,讓自已平靜,恭謹揚聲:“晚輩山月,叩見老人家!”
他要拜下。
老人又說了話:“別學他那一套俗禮,我不喜歡!”
老人只說這話,沒動一動。
關山月卻拜不下去,一絲一毫也拜不下去,他不敢失禮,不敢不敬,沒有提氣聚力再試。不過他知道,試也是白試,因為他也知道,跟這位老人家比,他還差得遠夕,於是他道:“晚輩不如從命了。”
老人冷電般目光凝注,深深一眼:“十年前的小月,如今的山月,是麼?”
關山月道:“是的,老人家。”
老人道:“和尚他還真捨得,讓你吃了整十年,每一株都有百年的‘何首烏’!”
關山月道:“是的,他老人家的恩情如山似海。”
老人道:“這也是和尚的私心,小懷雖然也是他的徒弟,但是讓我擔過來,接了我的衣缽,所以他得再找一個傳人,不是好材料他看不上眼,可巧讓你碰上了。”
關山月道:“晚輩的造化。”
老人道:“也是你資質好,我剛看過了,你的確是塊好材料,跟小懷稱得上一時瑜亮,難分軒輊。近百年來的兩塊好材料,落在了我倆之手,老懷堪慰了,蒼天特別垂顧,我倆有老福,我漢族世胄,先朝遺民也該轉運了。”
關山月道:“謝謝老人家誇獎。”
郭懷說了話:“孩兒就說師父他老人家偏心,孩兒沒吃過一株‘何首烏’不說,連‘大羅劍法’都只教孩兒七成。”
當然,這是說著玩兒的。
老人道:“這不是和尚偏心,反倒是和尚公平,你倆分別為我倆的傳人,接我倆衣缽,肩負匡復之重責大任,面對的人、時、地各不相同,但其艱險則是一樣,所以必得一樣的好武功,一樣的好修為,並稱於當世,不能分高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