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吧!”
郭懷道:“聽幫起那些人說了,兄弟能操舟,也相當不錯,可是在這兒,要早出去,兄弟還不行,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船撞破,還是我來吧!”
關山月看看海水的起落,水道的寬窄及彎曲,他還真沒把握,自知不行,沒再爭,道:“那就偏勞哥哥了。”
當即坐下。
郭懷也坐下了,抄起雙槳划動了小船,到底是“海威幫”的幫主,操起舟來可比關山月高明得太多了,儘管海水陣陣起落,儘管水道的寬窄只能容一條船進出,郭懷不過動了兩次槳就把船劃了出去,不要說碰撞礁石了,連蹭也沒蹭一下。
關山月看得暗暗佩服,可是他沒說出口。
郭懷卻道:“兄弟,沒什麼,南船北馬,都是情勢使然,熟能生巧而已,只要你耗在我這兒住些時候,包管你比我強!”
他居然知道關山月心裡想的。
關山月道:“哥哥這是抬舉我,那可不一定。”
郭懷道:“一定,同樣的老人家絕學‘降龍伏虎金剛指’,在你手上威力就比此在我手上強得多,我開玩笑說老人家偏心,其實是你的稟賦好。”
關山月道:“哥哥又抬舉我了……”
“不,兄弟!”郭懷道:“各人的稟賦不一樣,這是沒有辦法的,不然我在兩位老人家身邊二十年,兄弟你學藝的時間只有我的一半……。”
關山月道:“我沒問過老人家,如今哥哥提起,我也又想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跟十年來老人家讓我採食的東西有關?”
郭懷道:“十年來,老人家讓兄弟你採食的是什麼東西?”
關山月道:“我沒有問過,老人家也從沒各訴過我……”
他告訴了郭懷。
郭懷凝目道:“兄弟在什麼地方採到……?”
關山月道:“老人家帶我住了十年那地方的絕峰之上·”
郭懷道:“兄弟經常採食?”
關山月道:“天天。”
郭懷道:“天天?”
關山月道:“老人家讓我當飯吃。”
郭懷神情霞動,道:“兄弟,頓頓,天天,你吃了整十年的‘何首烏’!”
關山月可知道“何首烏”是什麼,他只是不知道他十年來拿它當飯吃的是“何首烏”,如今知道了,他為之心神震動,脫口叫:“何首烏?”
郭懷道:“兄弟,老人家帶你住了十年的那地方絕峰之上,產‘何首烏’,而且每一株都在百年以上。”
也就是說,十年來,關山月拿百年“何首烏”當飯吃!
以郭懷的稟賦,學藝二十載,身兼兩家之長,居然不如只跟和尚師父學了十年藝的關山月,這就不難明白了!
關山月心神再震,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郭懷道:“如今知道,兄弟你吃了整整十年的百年‘何首烏’,而且是當飯吃,這一定是老人家知道,兄弟你只學藝十年,還嫌不夠,所以,以百年‘何首烏’彌補不足,兄弟,整十年的百年‘何首烏’,增了你一倍功力不止!”
關山月為之暗暗激動,感念和尚師父大恩,不由在心裡顫聲叫:“師父……”
郭懷忽然一笑:“難怪同樣是老人家的絕學,在兄弟手上就比在我手上強得多!雖然如今明白老人家是為彌補兄弟學藝之不足,想想老人家還是偏心,不然當初也讓我拿那百年‘何首烏’當鈑吃,吃上二十年,如今不就成了仙了麼?”
這話逗!
關山月笑了。
郭懷是看出關山月心裡難受,故說些輕鬆的逗關山月的。
關山月也明白,對郭懷的用心及心性,也不免又一次的為之感佩。
說話歸說話,郭懷手上可沒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