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可以吧?”
關山月道:“當然可以,我也不願以武相向,那是不得已,只是,‘大刀會’要是辯不過這個理呢?”
黑衣姑娘道:“‘大刀會’聽你的,立即停止這項行動,辯不過這個理的要是你呢?”
關山月道:“我立即收手離去,不再管‘大刀會’這項行動。”
黑衣姑娘道:“君子一言?”
關山月道:“芳駕放心,我一向說話算話,只是,芳駕……”
黑衣姑娘道:“我也一向說話算話。”
關山月道:“芳駕做得了這個主?”
這是試探黑衣姑娘究竟是不是“大刀會”的會主。
黑衣姑娘道:“我要是做不了這個主,‘大刀會’就沒人做得了這個主了。”
看來……
關山月再求證:“莫非芳駕就是‘大刀會’的會主?”
黑衣姑娘道:“正是!”
證實了!
關山月道:“我沒想到,‘大刀會’的會主竟是位姑娘。”
黑衣姑娘道:“姑娘怎麼了?難道女子就不能領袖群雄,致力匡復?打古至今,多少能臣良將,英雄豪傑,是紅粉班中,蛾眉隊里人!”
關山月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
黑衣姑娘道:“我沒那麼多工夫,也沒那麼好心情,跟你扯題外話,你剛才說,我‘大刀會’是逞血氣之勇,做無謂的犧牲?”
關山月道:“明知不可為而為的不智之舉,就是逞血氣之勇,做無謂的犧牲。”
黑衣姑娘道:“匡復義舉,有多少是知可為而為的?又有多少不是無謂的犧牲?”
關山月道:“那就是徒逞血氣之勇,是錯誤,是不智,整個匡復實力折損多少?從今後再不能,就從‘大刀會’做起。”
黑衣姑娘道:“就從‘大刀會’做起?”
關山月道:“因為‘大刀會’的會主明大義,具大智慧,也因為我知道了,我碰上了。”
黑衣姑娘道:“你不會不知道,匡復義舉不會沒有犧牲,也不能沒有犧牲。”
關山月道:“我知道,只是,那要該犧牲,犧牲得要有價值:明知不可為而為,一如飛蛾撲火,螳臂擋車,不該犧牲,不能犧牲!”
黑衣姑娘道:“虜主出禁宮,離京城,遠來‘熱河’打圍,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關山月道:“貴會想得到的,虜朝也想得到,任何人都想得到,這就不是機會了。”
黑衣姑娘道:“我知道,可是總得有人試,總得有人動。”
關山月道:“匡復組織不止一個,為什麼只‘大刀會’試?為什麼只‘大刀會’動?”
黑衣姑娘沉默了一下:“因為‘大刀會’除了公仇之外,還有私恨。”
關山月道:“私恨?”
黑衣姑娘一雙美目中閃現懍人寒芒,嬌靨更見冰冷:“閒為虜賊殘殺了我的父母。”
關山月道:“恕我直言一句,那是芳駕的私恨,不是‘大刀會’的私恨。”
黑衣姑娘道:“你是說,我不該拿‘大刀會’弟兄的犧牲,來雪我個人的私恨?”
關山月這:“我就是這個意思。”
黑衣姑娘道:“‘大刀會’的人都是跟了先父多年的老人,我的私恨就是‘大刀會’的私恨。”
那一直沒說話的清瘦老者突然說了話:“不錯!”
關山月道:“這位是……”
黑衣姑娘道:“我‘大刀會’的‘總護法’。”
“總護法”位高權重,僅次於會主,他說的話應該能代表“大刀會”所有的人。
關山月道:“‘大刀會’人個個忠義過天,令人敬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