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可以養活我自己的。”
“你靠什麼養你自己?”顧思雨聞言微微的一怔,問道。
“我的字畫可以賣點錢。”顧思陽笑道,“足夠維持我的生活了。妹妹不用替哥哥擔心,母親和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既然已經出了侯府,自然是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的。若是我連自己都養不起,還談什麼娶妻生子。”說完他看了染墨一眼,眼底帶著濃濃的情意。
剛才的吻讓他回味無窮,若不是妹妹來敲門,只怕他……真有點把持不住了。
居然在靠賣字畫生活,顧思雨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思陽,這些都是以前他在侯府的時候不屑做的事情。
就在顧思雨還要勸顧思陽將錢收下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請問顧思陽先生是住在這裡嗎?”一個清越的男聲傳來,顧思雨微微的一怔,覺得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
“染墨去開一下門。”顧思陽對染墨說道。
染墨聞言走了出去,“你是?”門一開,門外站著一名白衣男子,白色的披風,墨色的長髮,一雙晶亮黝黑的眼眸笑意盈盈。
“在下姓陸名博彥,乃是滄州人士,是入京參加恩科的學生。久聞顧先生的大名,所以冒昧來見。”
滄州人士,原本覺得自己應該回避已經朝內室走去的顧思雨停下了腳步,朝門口看去。
正好,那人自報家門之後也起身朝屋子裡看了過來,染墨出去的時候沒有關門,顧思雨和那陸博彥的目光就在空中碰到了一起。
“陸公子進來吧。”顧思陽在屋子裡面招呼著。
轉眸發現自己的妹妹在發怔,他不由看了一眼那白衣俊俏的公子,“你認識他?”
“啊?”顧思雨這才回過神來,“在護國寺他向我問過路。”
“是嗎?這麼巧。”顧思陽沒有多想,只是笑道,“那倒是有緣分。”
顧思陽一句無心的話,倒讓顧思雨心底激起了一層層的浪花。
眼前緩步走來的公子,融融如清風明月,那周身的氣度和風範即便是世家子弟也不遑多讓。尤其他一雙眼睛亦是十分的溫和有禮。
“這位應該就是顧先生了吧。博彥慕名前來,還望先生見諒。”他將目光挪到了顧思陽的身上,躬身行了一禮。
“哪裡哪裡。我哪裡是什麼先生,你若不嫌棄,叫我重瑞就是了。”顧思陽忙其身行禮,他的腿不好,站的有點慢,顧思雨就扶了他一把。於是顧思陽就對路博彥說道,“這是舍妹。”
“見過顧小姐。”陸博彥微微的一笑,亦朝顧思雨行了一禮。
“見過陸公子。”顧思雨忙垂下頭去,覺得自己的臉頰有點微微的發熱。
大家賓主落座之後,染墨送來了茶水就和顧思陽說她要先回去了,顧思陽雖然不捨,但是家裡有客人,也不能多說點什麼,只能起身將染墨送到了門口。
顧思陽依依不捨的拉著染墨的手,見四下無人,飛快的在她的耳邊說道,“真想馬上將你娶回來。”
染墨的臉頰一紅,白了顧思陽一眼,扭頭就走。
顧思陽默默的嘆息了一聲,轉身回來。
陸博彥與顧思陽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顧思雨在一邊靜靜的聽著,染墨走了,端茶倒水的事情她自然而然的就接手。
原本顧思雨是隻想將銀票送到就離開的,可是現在一直到太陽落山了,她都沒有想走的意思。
隨身的丫鬟們有點著急了,不住的提醒顧思雨。
“時候不早了,不過博彥先告辭。”陸博彥一看外面已經天黑,起身說道。
“我與博彥一見如故。”顧思陽一個人住在這裡,染墨不在的時候也無聊,於是說道,“不若就留下來用過晚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