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你。」
一串閃著金屬光澤的小玩意,落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白金鍊,鑲鑽橢圓掛牌。
熟悉的親切感,讓我身上傷處更痛。
他還給我。
還得好。
應該還。
掛牌上面,刻著君悅二字。
安燃,你帶著它,就表示你是屬於何君悅的。
只屬於何君悅。
安燃,你願意戴著它嗎?
我記得,你承諾願意。
我真粗心,當初竟忘追問—句,那個願意的年限,是不是永遠。
如今,已經不須問了。
不是的。
不是永遠。
次日,很遲才醒。
再一次領教嬌嫩的身體多不適合目前狀況,不過被皮帶抽了十下,過了一個晚上,睜開眼,竟還是渾身上下火辣辣地痛。
我把自己藏在被子裡,到底被人發現已經醒了。
護士立即端了飯菜過來,請我坐起。
牆上的牛皮紙,上面十個殷紅的叉,不知道被誰用藍筆在中間畫了一條線。
說明此帳已清。
一目瞭然。
新送來的不知是早餐還是午飯,也很簡單,一大碗放了肉末的稀飯。
倒不是我討厭的東西。
護士謊,「君悅少爺,動筷吧。」
她說動筷,卻遞給我一個勺稀飯的勺子。
我不由扯唇一笑。
原來只要細心觀察,總能發現身邊的言行不一。
她說:「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我問,「何以見得?」
「你在笑,不是嗎?」
能說什麼?
只能說;「是。」
但我不接勺子。
護土問,「怎麼了?」
「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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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沒心情。」
「是沒心情,還是沒胃口?」
真是所謂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頗為奇怪,她居然沒有立即拿出紅筆在紙上留個叉。
「是沒心情,還是沒胃口?」她溫溫柔柔,再問一次。
「不,我只不過在擺少爺架子。」
她愣了一下。
可能想不到,我會這麼配合,給她一個最切中要害的答案。
效果很好。
她連紅筆都不用了,直接出門。
不用問也知道是去直接報告老大。
我等著。
雖然手有點顫,但是我等著。
安燃,沒人可以這樣逼我,大哥都不能,何況你。
看來我的回答踩中了對方尾巴,安燃來得很快。
一進門,首先就一句嘲諷,「君悅少爺發脾氣了?」
我冷冷回他,「我不是君悅少爺。」
你說的,我已經不是了,從前的君悅少爺。
你逼我說的。
安燃站在床頭,有趣地環起手,「那你擺什麼少爺架子?」
我繼續回他,「俗語說皇帝口,乞丐命。連乞丐都能奢望一下皇帝的享受,不是少爺的人就不能擺少爺架子?」
安燃被逗樂了似的呵呵笑,笑罷了,說,「君悅,你這個脾氣,真是可惡至極。」
從前的安燃,從不這樣笑。
安燃的笑很醇厚,很自然。
他曾經說,「人是萬物之靈,應該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嬉笑怒罵,只要是真的,就是好事。」
他喜歡說「萬物之靈」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