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過問。可是自從陛下開關之後,他們的這些職位立刻成了香餑餑,這些人也就開始起了壞心思。本官上任之初也不知曉,如今正考慮撤換掉這些人,誰知就出了這些事情。”說完,這些讓溫如春有些自責。
“溫大人不必自責。”張凡勸道,“溫大人掌管福建一省政務,平時必然很是忙碌,這些人實在太不起眼,溫大人一時不察也是正常。事情後來怎麼樣了?”
“這些人當年都是些街市上的地痞無賴,多的是靠著耀武揚威來欺凌他人,自己卻是沒有一點骨氣,本官只是藉著何大人的軍士稍稍嚇唬他們一下,他們就全招了。”說完,三人都笑了起來。
不過沒多久,笑聲就消了下去,張凡看到眼前二人的面上又再次嚴重了起來。
“這些人雖然地位低下,所接觸的不多,說的大都是些比他們再上一級的小魚小蝦。”溫如春繼續說道,“不過其中有個叫做王旭的人因為一次送錢去自己上官府上,倒是聽到了一些事情。”
張凡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據這王旭說,他們不過是想那些家財勢力不大的海商收些賄銀,每年向他們的上官交出八成,剩下的就是他們自己的。去年大概也是此時,王旭去他上官船舶司使錢樂家中交銀,卻是錢家下人讓他等候,說是錢樂有訪客在。
“這個王旭也是個不安分的主,頓時來了好奇,趁著錢家下人不注意就想去打探一番。卻是聽到錢樂與一人在廂房中相談,所談之事也是關於向這些海商收錢之事。不過他並沒有聽到前面的話,只是聽到因為數額太大,錢樂有些擔心。而對方這是讓錢樂放心,說這福建一省的大小官員大都知道此事,若是錢樂一旦出事,他們都會出面保他。”
張凡聽了這些,沉思了起來。這個訊息告訴他整個福建省的貪官為數眾多,而且已然連成一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共同進退。不過張凡並不看好錢樂這個人,此人不過是個船舶司使,官職太小,所知之事想必也不會太多,溫如春和何寬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如今,錢樂也是夾起了尾巴,不過張凡要是讓錦衣衛去抓他還是容易的很,畢竟廠衛拿人還要什麼理由。可是張凡又怕從錢樂身上問不出什麼訊息來,還要打草驚蛇,這就不是他所想的了。
溫何二人也知道這個訊息除了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之外毫無用處,可是如今他們所知道的情況實在太少了,二人也是沒有辦法。
“本官也是想找錢了來問話,只是那錢樂一口咬定王旭誹謗於他,再加上王旭的風評並不如何,本官一直沒有辦法將他弄來問話。何大人那裡也是,雖然何大人兵權在手,可以不能冒然行事。”溫如春看著沉思的張凡說道。
“拿人的事情二位大人不必擔心,只要想抓,本官誰都能讓他乖乖地過來,二位忘了本官的身份了嗎?”張凡說道。
二人一想也是,錦衣衛要人,誰敢抵抗。
“只是本官如今也不能冒然行事。”張凡又說道,“倘若這錢樂當真知道什麼內幕,本官這就可以去抓人。可若是他不知道什麼,這就打草驚蛇了。雖然本官有權抓人,可以不能將這福建大大小小所有官員全都抓起來問話吧!”
二人聽了張凡的話,也開始為難起來。
突然,張凡想到了什麼,說道:“二位大人,依本官之見,我們不如這樣。這些人想必也知道本官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本官雖然拒絕這頓午飯,可是晚上想必他們還要來請我。本官就將計就計,去探探他們的口風。”
“大人,這些人必然會用這個機會收買大人。”何況在一旁說道。
“這個本官自然知道,而且本官也打定主意,來者不拒。”張凡微笑著說道。
二人聽了張凡的話並不驚訝,轉眼間就明白了張凡是準備先博取這些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