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微微一笑:“我在飛仙宮中有一番奇遇,如今已然順利結丹。”
兩人頓時愕然,但在這愕然的同時,也禁不住透出幾分釋然,似乎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李晚不願意讓他們在這方面多作猜測,擺了擺手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可以以後再談,我現在倒是想知道,坊裡的情勢如何了,怎會惡劣至此,竟然連古長老他們,都在半道伏擊我?”
大小姐露出一絲羞愧的神色:“都是我不好,沒有遏制住他們。”
公輸元辯解道:“吳冶子是中州來的大人物,古長老他們,似乎想巴結上他,這也不是坊裡能夠控制。”
“那就是個人私怨了?”李晚聽到公輸元的解釋,略微放下心來,“先不管那吳冶子,料理了這群長老再說。雖然此事並沒有對我造成損害,但半道伏擊本坊同仁,就算是貴為長老,也沒有理由放過!”
大小姐神色有些不安:“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為了坊裡安定,李道友可否且饒他們幾分?若是李道友願意顧全大局,本坊必有厚報!”
古長老等人,畢竟代表著長老一脈的頑固勢力,處置他們,整個天工坊就要傷筋動骨了。
這是大大的不利。
她生怕李晚誤會自己包庇長老們,解釋道:“以我們現時的處境,不宜自損根基。”
李晚冷笑一聲,道:“我就是為坊裡安定,才要處置這些肆意妄為的長老!連本坊同仁的座駕都能襲擊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殺人放火?請大小姐立刻召集坊中同仁,我要當著眾人的面,細數他們的罪狀,明正典刑!”
大小姐和公輸元微怔,俱都從李晚的話語當中,感受到了強硬和決絕。
大小姐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既然你都這麼說,那就只好由你了。”
議事廳中,天工坊的煉器師們,很快聚集。
李晚是接連幾月以來,坊裡爭議的人物,單隻為了召回他與否的事情,坊裡上下,就已經展開過無數的爭議。
“李晚此子鬧騰出那麼大動靜,可算是回來了。”
“是啊,聽說吳冶子賴在城中不走,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專程為他而來。”
“曉得回來,倒也不是個沒有擔當的人,就是不知道,他會怎麼解決此事?”
一些中立的客卿,供奉們,對李晚其實並無惡感,反而有幾分欣賞,可是跟隨古長老等人一起出城伏擊的長老們,卻是面色陰沉,心中不住地猜測,李晚會如何報復他們。
不久前,他們無功而返,匆匆趕了回來,就聽到大小姐召開聚會,商議要事,不禁如聞噩耗。
“怎麼辦,古長老和榮長老,好像落在李晚手裡了!”
“此子竟然如此厲害,這可如何是好?”
……
“大小姐到!”
等了一陣,大小姐在護衛,侍女們的簇擁下,走進了議事廳。
眾人突然發現,跟隨大小姐一同到來的,除了坊中的元老公輸元,還有眾人口中正議論著的李晚本人。
他面上帶著嘲諷的笑意,進門的時候,有意停留了一陣,目光環顧四周。
剛剛在外伏擊回來的眾長老,只感覺刺目之極,竟然不敢與之對視,但很快,卻又恍然驚覺,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理直氣壯,而是以純厚的修為注於目中,氣勢壓人。
他們發現,只是這一對視,自己竟然生起了幾分面對前輩高人般的敬畏,再察覺到李晚身上氣度的變化,不由更是駭然。
大小姐坐到了上首,又讓人搬來一張座椅,放在只比自己略低的左手尊位,在眾人或驚疑,或愕然,或深思的複雜目光中,李晚當仁不讓,坐了上去。
大小姐面上帶著一絲喜意,雙手虛按道:“大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