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地心灰意冷。
“李道友,我也勸你不要生起什麼多餘心思了,修真聯盟不是好招惹的對頭,我們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眼中,也翻不起風浪,更何況,我們只是器道中人,除了煉製法寶,料理寶材,很難在其他事務有所作為,頂頭更有英仙殿和那李晚壓制,還是先想想,怎麼應付他為好。”
李堅聞言,神色微變,道:“道友誤會了,我剛才所言,並不是好高騖遠,想對聯盟做些什麼,只是為求自保,商量如何立穩腳跟而已。”
李堅憂心忡忡道:“我們從今以後,要戮力同心,共求生存,萬萬不可讓外人看輕了。”
如果李堅所言,是商談如何反叛聯盟,復辟珍寶閣,相信並無幾人感興趣,畢竟珍寶閣已經徹底失敗,多年基業和積累的財富都被掠奪一空,就算成功復辟,也只是個空架子,但如何在聯盟內立穩腳跟,謀求生存,卻是關乎眾人名位和待遇之事,可謂休慼相關。
當下便有人追問詳情。
李堅道:“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盟內英仙殿,是由器道首座李晚執掌,他與珍寶閣有仇,此次攻伐,更與其發起有關,所以絕不會輕易饒過我們!”
李堅又道:“雖說聯盟已經許我們入籍,今後同殿共事,不可內鬥,但以他權勢實力,要在別處尋我們差錯,再簡單不過,我們任何一人,都無法與他正面抗衡,唯有團結一致才能自保。”
一名鶴髮修士站了起來,道:“當日老閣主離開之前,雖然沒有把閣主之位傳下,但卻言明,今後我等有事,皆以李道友為首,齊某自當景從!”
另一名修士也站起來,拱了拱手,肅然言道:“齊道友言之有理,黃某亦做如是想。”
這幾人都是閣中傾向閣主一派的死忠,也是心懷舊念,自覺與李晚不對付的老牌宗師,自然不會輕易融入聯盟,甚至屈居李晚之下。
李堅目中精光閃動,面上也露出幾分感動之色:“好,好!”
他連叫了幾聲好,當下舉起手中酒杯:“李某蒙各位道友抬舉,自當奮發!”
在場諸人,共李堅,齊齡山,黃瀨三人為首,另幾名在閣中就已經交好的修士依從,當即便約定今後在盟內共同進退,對抗李晚。
最次的目標,便是能夠在其打壓之下立穩腳跟,把李堅三人推上長老之位,取得抗衡之勢。
若時來運轉,甚至可取而代之,執掌聯盟器道!
珍寶閣雖然已經被吞併,但他們還有器道造詣和人脈本錢在身,自有大顯身手的餘地。
不過幾人絕非狂妄自大之輩,知道自己這一幫人雖然有望,卻還是需得倍加努力才行。
一旦不慎事發,又被拔除賴以為重的根基,怕是連最低目標都難以實現。
李堅沉聲道:“修真聯盟好不容易才攻下珍寶閣,對剛剛歸降的我們,也是提防最重的時刻,雖然供奉與長老只有一步之遙,但就這一步,難度比之尋常供奉大了不知幾許,我們當務之急,是韜光養晦,不可表現出任何思念過去,也不能暴露目標,但在這同時,也需當表現出應有的價值,積極融入聯盟,擔當事務。”
“連長老名位都沒有,就談不上和李晚對抗,甚至連英仙殿中林瑞,柳丁等人,都可以輕易對付我們,短時間內,不要與他們為難,能夠避免的爭鬥,儘量避免,專注於器道本身便是。”
眾人皆然,這是臥薪嚐膽,韜光養晦之策,不必多言。
齊齡山突然想起一事,壓低聲音道:“李道友,你覺得,袁正、詹龍他們……是否可用?”
李堅沉吟片刻,道:“我們現在緊缺人手,能夠招攬,就儘量招攬,就算不能,也不可再讓李晚把他們收服去。”
頓了頓,他又說道:“這些人畢竟還有些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