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解釋了一句,這是喬治卡林說的。
此時的他和鄒鬱自然不知道,在遙遠的左天星域,在帝國首都的郊區,許樂正在毫不客氣地指責封餘大叔,也就是喬治卡林本人,是一個虛偽的只知道指責民眾落後的精英。
“喬治卡林已經死了,我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到還活著的人們身上。”鄒鬱問道:“關於這場戰爭你怎麼看?局勢動盪會對前線的影響你計算過沒有?”
“這場戰爭不能再持續下去。”邰之源以罕見的嚴肅,直接回答道:“媒體的報道一直在被過濾,但你我應該都清楚前線的情況有多險惡,尤其是那顆墨花星已經打了三年,戰況之慘烈難以想像。”
他看著鄒鬱繼續說道:“死的人已經太多,和獲得的利益相比太過失衡,最關鍵的問題是,付出如此多的代價,聯邦依然不敢言必勝,即便杜少卿一直在前線,同樣不能必勝,那麼便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
“帝國人對待戰爭的態度和我們不一樣,當面臨危局時,他們可以根直接地直接拿人命往裡面填,就靠著肉和鋼鐵對抗,然而他們有一千多億人,難道聯邦能把他們全部殺光?”
鄒鬱思忖片刻,皺眉說道:“只要晶礦夠多,足以支撐三支整編艦隊的常規巡航,聯邦艦隊便可以封鎖墨花星,等到地表上的帝國部隊被孤立,帝國後方兵員無法源源不斷的補給,你的悲觀便是毫無意義。”
“前提是晶礦夠多,聯邦沒有誰比我更清楚晶礦儲備的情況。”
邰之源說道:“X星系的晶礦採掘提煉,因為三年前政府的強力滲透而比預期要晚半年,就算沒有這些情況,至少還要兩年多才能量產,這兩年多時間怎麼拖下去?還要死多少人才能拖下去?帝國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到那時,X3必然又是第二顆墨花星球。”
“打仗必然會死人。”鄒鬱微微蹙眉,不悅道:“你知道我從小在大院長大,做為軍人子弟必然有為聯邦犧牲的心理準備,如果怕死人就撒退,就不打了,那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不要忘記我也曾經是名軍人,還是個很勇敢的軍人,所以我一直贊同軍人應該擁有某種特權,因為軍人需要殺人,需要死人,和尋常的民眾本來就生活在不同的河中。”
邰之源看著她的眼睛,語速雖然平緩語氣卻格外嚴肅:“但我從來不認為軍人有理由有義務要為一場沒有意義的戰爭獻身,這場戰爭發展到現在,對聯邦已經沒有任何好處,反而變成了替政府爭取榮光和民意支援率的道具,這很可笑更很可悲。”
他指著窗外說道:“在政府裡那些人的作用下,甚至在你我的作用下,如今的聯邦民主開始庸俗化,而政府早已開始黑幕化,為這樣的政府而戰,為政府的存續而戰,對於前線的部隊來說是最大的侮辱。”
“權力這種東西確實有某種可怕的魔力,帕布林總統墮落的太快,快到超出我三年前最惡劣的想像,他開始享受權力所帶來的快感。”邰之源輕輕撫額,感慨道:“就像鮑勃主編說的那樣,總統開始習慣並且享受這些手段,對於聯邦來說是一場災難。”
“秘密行動到了一定程度,人們往往會忘記他最初的目的是什麼,你們就是需要權力,越來越多的權力,而權力越多,他們就越無所敬畏。”
邰之源眉頭微蹙,看著街道遠處那片商業中心廣場,感受著那處隱隱傳來的不安感覺,聲音微寒做出對政府的最後評論:“無所敬畏的人,往往會不擇手段。”
因為沉默行軍運動,因為數十名聯邦名人包括簡水兒在內的聲援,因為某些媒體以及網路論壇揭出的種種黑幕,帕布林總統所領導的政治派別,在各州議員提前改選中遭受到突然的打擊。雖然政府的民意支援率依然在百分之五十七左右震盪,而且帕布林派別的議員依然保持著議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