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間接地打擊羅斯州長、麥德林議員這一對搭擋的競選之路。
然而他畢竟是個年輕人,在果殼公司成功地拿到聯邦新機甲標準之後,身為最重要的那個參與者,他竟似被整個聯邦遺忘了,不說會生出幽怨之心,但總有些難以理解。
他低下頭大口地吃著食盒裡的青菜,將花菜嚼的脆脆作響,然後喝了一口清水,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電視新聞。新聞光屏上,聯邦科學院的新聞言人,正在極為狼狽地躲避著記者的提問。
聯邦封鎖了MX機甲測試的詳細內幕,卻沒有封鎖MX機甲標準獲得透過的新聞,畢竟這是可以大幅提升聯邦公民榮耀感與信心的事件。
與機甲戰具體細節被隱藏不同的是,商秋當日在指揮大廳裡,當面指控聯邦科學院抄襲,林遠湖院長在證據之下,被迫黯然承認,這一幕被太多人看到,而且聯邦政府不知道為什麼,似乎也沒有花太多的精力來掩蓋這件醜聞。
許樂在舊月環形基地的那些天,整個聯邦新聞界都在爆炒這一件抄襲醜聞,很多媒體開始發揮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翻出了一個月前公用網路上曾經吵的沸沸揚揚的抄襲風波,更有甚者,直接開始討論很多年前,林遠湖院長進入科學院,獲得星雲獎的那些學術成果之中,到底哪些部分抄襲了沈裕林教授。
新聞界與聯邦公民的心態不同,卻更能把握聯邦公民們的心態,聯邦科學院是聯邦內最受尊重的頂層學術機構,林遠湖院長是最受公民敬仰的學者,這一件醜聞會讓很多公民的情感受傷,但卻也是最能抓人眼球的事件,新聞界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大事件。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家中邊看新聞邊難過,媒體卻只會繼續深入地討論,只可惜他們並沒有找到更多的事件細節,而科學院方面卻也沒有臉再做什麼狡辯。
許樂看著新聞,笑了笑,然後低下頭開始吃飯,然後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新聞,再吃一口飯,心情無比愉悅。
……
正在收拾碗筷的時候,許樂接到了焦少校的電話。他知道這種奇怪的安靜沉默馬上就要不見了。這個電話之後,他又接到了鄒鬱的電話,讓他去林園吃飯。
他摸了摸肚子,封餘大叔教給自己那套功夫之後,自己的飯量確實是在與日俱增,再去吃一頓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當然就算吃不下了,這一次邀請也是必然要去的。
林園竹居,清澈的泉水緩緩流過。鄒鬱用兩根細長的手指拈著褐紅色的泥杯,輕輕嗅著杯中梅酒的清香,眼睫微眨,不著痕跡地看了桌子對面的許樂一眼。
一年之前在臨海州夜店門口初見,鄒鬱扮演著一個冷酷而無禮的千金大小姐,當時她的眼光其實曾在施清海那張令人驚豔的面龐上停留了少許,卻根本沒有在意這個一臉平凡的年輕學生,哪怕他當時就已經表現出了難得的執著和對朋友的義氣。
後來因為一些很奇妙的事情,兩個人居然住在了同一個屋簷下,正是那段時間的相處,使鄒鬱對許樂這個人的處世觀念無比驚歎,如今的聯邦再想找出這樣一種人來,還真是不簡單。那時候的她,也接觸到許樂的一些秘密,知道這個傢伙總有一天會震驚整個聯邦。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到來的這麼早。
鄒鬱微微一笑,抬起頭來,那張未施脂粉的臉上,下頜處一抹淡痕已經不怎麼清楚,她產後的體形恢復的極好,只是因為要親自哺乳的關係,所以連一點兒香水味道也聞不到。
“聽說你現在是李瘋子的小叔?”鄒鬱笑著問道,話語裡卻有一絲感嘆,連打敗軍中無敵手,敢闖議會山打人的那個小瘋子,居然也敗在了許樂的手下,這真是令人難以想像的事情。
“他開的那臺機甲有問題。”和鄒鬱太熟悉,許樂不怎麼在乎自己的儀態,很隨意地半倚坐著,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