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驟然響起,那名武裝分子哼都沒有哼一聲,被槍口噴吐的彈藥,直接擊得倒飛出去,鮮血四散於煙霧之中,分外血腥。
……
許樂抹去了臉上的鮮血,也沒有去看左肩處那道麻癢的傷口,既然左臂運動無礙,大概只是混戰中彈片擦了過去。他看著眼前的長廊,迅速地從後背取出彈匣換上,低著頭繼續衝了過去。
一個速度驚人的侵入者,兩把卡宴輕機槍,兩道火苗,漫天彈雨,基金會大樓內密集沉悶的槍聲,道路兩旁不停倒下的人影。
在體內那種奇妙力量的幫助下,許樂的力量速度都要比最優秀的職業軍人還要強悍,機修師的冷靜讓他在如此危險的戰場上,依然能夠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每一個動作。更為驚人的是他的觀察能力及反應速度,在煙霧碎屑與呼嘯的子彈之中,他就像是一個影子,依靠著走廊裡並不多的遮掩物體,快速地向前突進。
他沒有學過聯邦軍隊裡任何的突進戰術,如此悍勇無畏的突進,看上去更像是一種求死的愚蠢行為。然而正是這種非常不職業的戰術選擇,與他本身強大到極點的戰鬥能力結合在一起,讓大樓內的武裝人員們都感到措手不及。
這些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不久,拿著武器攔截在前的武裝分子們,完全沒有想到,入侵者突破第一道大門之後,竟然未做任何休整,便在槍林彈雨中衝了過來。
許樂手中的卡宴不停噴吐著火苗,收割著場間人的性命。他能夠比對方更早地發現對方的方位,從而做出有效的趨避,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射擊動作。不得不說,在白水公司地下軍械庫裡,白秘書花了十幾天時間的特訓,讓他真正地變成了一個殺手。
只用了不到十五秒鐘的時間,他便已經透過了這一條長廊,身後留下了五具武裝分子的屍體。
就在門開的那一瞬間,許樂清楚地聽到了手中卡宴輕機槍傳來的最後一顆子彈出膛時的嘀鳴示意聲,同時他看到了門外牆下有兩個影子,那裡藏著兩人,已經悄無聲息地舉起了手中的槍械,準備射擊。
他沒有停止突進的步伐,力貫雙臂,將手中的卡宴擲了出去。全金屬的機械重重地砸在了牆壁上,蘊著那股巨大的力量,迅速無比地砸回,砸向了藏在門後的兩個人。
那兩名武裝分子下意識裡微轉了槍口,此時許樂已經衝到了門後,右手閃電一般探出,握住了對方那根滾燙的槍管,用力一拗,只聽得一聲怪異的響聲,金屬槍管竟是變形彎曲!
他的手掌順著槍管遞上,狠狠砍在那人的咽喉處,而同時他的身體卻是猛地向後一挫,壓在了另一名武裝分子的懷中,將那人手中的槍械也壓在了其間,讓那人無法射擊。
單肘狠狠擊出,擊打在堅硬的槍械上,那股巨大的力量卻是震進了武裝分子的體內。
被一記掌刀砍中咽喉的武裝分子,泛白的眼眸裡帶著震驚與難以置信的神情,已經彎形的槍械垂然落下,他用手捂著自己破碎的咽喉,緩緩地貼著牆壁癱坐了下去。
而門後另一名武裝分子,則已經是胸骨盡碎,倒在了地上,昏迷將死。
……
身上滿是血水的許樂往左挪了幾步,將自己藏在了印表機的後面,急促地呼吸了幾次,才讓泛白的臉色稍微變得正常了一些。
然而緊接著,他將正在不停顫抖的右臂伸進了背後的旅行包裡,又取出了一把卡宴,然後站起身來。
這是他最擅長的槍械。入樓至今,已經有十三個人死在了他的手上,卡宴輕機槍清脆的鳴叫,清晰的反震感,讓許樂一直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此時的他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己今天來殺麥德林,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也沒有情緒去分析,自己的體內是不是隱藏著暴力的因子,他只知道自己必須加快速度。
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