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軍人正在緊張卻又井然有序地做著戰鬥前的最後準備,有的人清理著自己的槍械,撤下真正的彈藥,換上數字模擬訊號發生器,自行裝甲車的發動機開始轟鳴。
庫房最裡側,數十輛塗成黑色的M52機甲就像鋼鐵巨人般,冷漠地注視著場間的人們。機甲旁邊,忙碌的機修工程師透過對話器呼喊著什麼,各式各樣的裝置伸進降下。
如果說鐵七師是第三軍區的王牌,是聯邦遺憾沒有經過戰火考驗的王牌,那麼向來跟隨在杜少卿身邊的近衛營,則是王牌之中的王牌,無論是裝備還是兵員素質,在整個軍方中都首屈一指,極為優秀,更何況他們還一直接受著最優秀的軍官指揮。
雖然不是真正的戰鬥,然而近衛營的官兵們卻肅穆異常,他們將任何一次演習都當成真正的戰鬥來打,更何況凌晨便要開始的這次臨時軍演,還關係著少卿師長和整個鐵七師的榮耀,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那名叫做許樂的中校軍官與師長在操場上發生的那段故事,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決定將那個不知死活的中校率領的部隊直接打成青山裡的碎石。
隨著嘀的一聲尖銳警報聲,裝甲車與轉換為行進模式的M52機甲開始轟鳴前行,碾壓著堅硬的特殊地面,向著黑夜中行去,前往軍演指揮部指定區域佈防。
“師長,為什麼要答應國防部?誰都知道那個小子是部長的未來女婿……我們鐵七師,可不是陪著別人玩遊戲的工具。”一名中校站在杜少卿師長身邊,憤憤不平地說道。
杜少卿沉默無語,沒有回答這句話,只是看了身旁的西門瑾一眼,確認這個自己最欣賞的下屬,並沒有一絲輕敵之意,略感滿意地點了點頭。
“戰場之上無遊戲。”杜少卿冷漠說道:“西門,好好打。”
“是,師長。”西門瑾沉聲應道,然後跟隨自己的部隊,走入了夜色之中。
看著逐漸消失在夜色裡的鐵七師近衛營,聽著遠處隱隱傳來的機甲破林聲,戰車轟鳴聲,杜少卿深深的眼窩裡寒芒乍現,旋即卻化作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包括他的部下在內,很多人都認為這次臨時軍演是一個笑話,但杜少卿是何等樣人,雖被許樂成功地激怒,但只不過冷靜了十幾分鍾,便清晰地判斷出聯席會議和國防部的真實用意,這並不是他杜某人與許樂的意氣之爭,而事實上許樂根本也沒有資格去挑戰他杜某人的軍事才華。
杜少卿靜靜地看著深沉的夜色,卻從此次臨時軍演以及軍方的用意,想到了更為深遠的某些事情。
放眼整個宇宙,杜少卿在沙場之上向來目無餘子,即便是西林那頭老虎,在他的眼中也不過是個有勇無謀之輩。唯獨有一人如高山般立在他的身前,遮住了他眼眸裡的藍海藍天,萬千星辰——那就是聯邦軍神李匹夫。
他不是一個只知狂傲的妄人,對於聯邦軍神,他的心中充滿了敬仰與崇拜,在他的從軍歷程中,甚至一直遠遠視李匹夫為師。
但他杜少卿不是常人,視李匹夫為師,卻想著要超越這位不認識自己的老師,建立屬於自己的沙場鐵血歷史!
和平多年,大戰在即,在軍神老爺子歸費城湖畔養老之後,聯邦迫切地需要一位英雄人物。杜少卿憑籍自己的才華與鐵七師的戰績,被很多人看好成為軍神的接班人,他自己也不牴觸這種說法,他的真實想法那便是:捨我其誰?
然而那位軍神卻忽然離開了費城,去了首都特區,去了傾城軍事監獄,就是為了那個小子,而且那個小子還進入了基地,成為了這批潛力巨大的軍官們的教官。
杜少卿的寒冷眼眸裡閃過一絲淡淡嘲弄之意,接班人嗎?
軍神李匹夫身兼軍事智慧與無上勇武,集軍事才能之大成。杜少卿分去了其中謀之一字,而許樂在卡琪峰頂生挑李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