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揭穿間諜的身份,覺得人世間無一人可信任,很有些惶恐之感,偏生不甘心,所以難得也文學青年了一把……好好收著吧,將來我老了時再看看,回憶一下年輕時的熱血,應該也挺樂的。”
許樂笑了笑,不期然想起在落日州紅油食肆裡與西林老虎的一夜長談,神情微凝,將那些談話的內容說了一遍,以尋求最好友人的幫助。
“軍人干政?聯邦有憲章,應該很難做到。”施清海的眼睛眯了起來,酒意雖濃卻又異常慎重,說道:“不過往深處想,第一憲章的條條框框,讓憲章電腦必須處於服務者的角色,這就給了人們操弄憲章的便利條件,甚至逐漸變成了上層權貴的工具,這是很可怕的事情……”
“其實這幾年,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
施清海拿起軍用水壺,灌了一大口烈酒,停頓很長時間之後,開口說道:“臨海州體育館暗殺,我和老師被出賣栽贓,看上去是麥德林起意構織,國防部副部長楊勁松和二軍區的少壯派軍官們具體執行,這是我們兩個人親手調查出來的結果,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聽到這句話,許樂的眼睛微微眯起。
臨海州那場針對邰之源的暗殺,施清海和他老師被組織出賣,直接影響了他們兩個人的人生,因為某種執念,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放棄過對這起事件幕後主使者的調查,哪怕與整個聯邦為敵也勇往直前,堅默查詢,直至最後在大樓中殺死麥德林……然而此刻施清海卻另有意指。
“差了一個環節。”
施清海將盛酒的水壺放到腳邊,對許樂豎起一根手指,說道:“麥德林和楊勁松之間,差了一個環節,那個環節裡有一個榨紅色頭髮的聯邦現役軍官,這個人應該不是雙方的人,卻起了極為重要的作用。很可惜,我一直沒有找出他是誰。”
許樂低頭沉默很久後說道:“現役軍官不能染髮,那應該是偽裝,很難從這方面找到線索。”
“我只有這一個線索,麥德林手下那個黑手套也不知道這名軍官更多的東西。可我有種強烈的預感,將來這個人就會因為偽裝的頭髮,落在我的手裡,到時候我會送他一副更好的假髮。”
施清海微笑著說道。
第三卷 西林的征途 第二百一十六章 誰能令我無視流凌?
嚴寒的極北雪原之上,湛藍天空裡的太陽光線沒有任何溫度,似是假的,夜晚營房內假意生起的火堆,熱氣都被低溫凝住般全無暖意,也似是假的。許樂將脖子上那條赫雷私下送來的白狐皮系的緊了些,拿起身邊的軍用水壺灌了一大口烈酒,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和施清海一樣,用不同的方式進行著自己的堅持,卻不是那種爛好人般的性格,如今知道有那些野心家,正隱藏在聯邦之中窺視自己,或是圖謀更大,日後若能將這些人物挖出來,必定不會客氣。
寒冷的夜晚,因為那些不知道具體貌相和來歷的敵人,而顯得有些壓抑。就在此時,已然醉眼迷離更顯魅惑的施清海,忽然向這邊靠了靠,似乎準備說些什麼話,左手卻悄無聲息地伸到他屁股下,猛地抽出那把椅子。
許樂沒有倒下,他拿著軍用水壺,保持著身體懸空的馬步姿式,愕然看了施清海一眼,搖頭感慨說道:“你還是喜歡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從梨花大學鐵門內外一根菸起,他們兩個人已經認識近四年,從開始的時候,施清海就最喜歡時不時偷襲許樂身體下的坐椅,就像是一個成績過於優秀的小學生,因為課堂間的無聊,而願意逗弄一個性格開朗可喜的同學。
“可你依然如此無趣,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忘記鍛鍊自己,哪怕我們正在進行喝酒這樣有意思的活動。”
施清海又打了一個酒嗝,用同情氣憤兼有之的目光望著他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