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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莫謙點點頭，沉聲道：“沒錯，我要去長三角發展。”

“莫謙，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浮躁。這大概是由於社會發展病態的原因，使得年輕人好高騖遠，總被所謂的成功學迷惑，嘴裡津津樂道成功人士的生活如何如何，不會腳踏實地的好好幹活。”段振興那滄桑的眸子中透出一絲明亮，回憶道：“當年，我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住在山上，交通不便，每逢下雨，瓦房漏水，去上課也會踩得滿身是泥。當時覺得日子難熬，不過現在想想，聽懷念那種生活的。”

張莫謙默默的聽著。

“莫謙，你和大多數年輕人不一樣。雖然看上去你總是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心態，但我揣摩到你心裡的想法，你能成長為這樣，相信和你的媽媽唐悠揚分不開。”

“嗯，我媽媽對我的教育方式很特別。”提到母親，張莫謙眼中滿是溫柔。她的母親，是一個會利用自己的愛來引導教育孩子的好媽媽。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能學會這麼多東西，不僅僅是因為父親張逸群的打壓，更多的是因為母親的引導教育方式。

“我在京城呆過二十年，在長三角地區的大學呆過二十年。長三角地區的基本情況，我都瞭解，要想在那種地方站在金字塔頂端，需要的不僅僅是人脈和腦袋，還需要血腥。”說到這裡，段振興老爺子突然眯著眼睛道：“哪一個身居高位的？不是踩著屍山血海一步步爬上去的？莫謙，必要的手段一定要有，但在你臨走之前，我還是要告訴你幾句。都說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這都是屁話，就算讀一輩子書足不出戶絕對成不了事。聽嬌媚說，你讀了足足一屋子書，這份閱讀量比起同齡人來，不算少。但還是要行萬里路，多走走看看，所以你去長三角發展是好事，這樣才能把書上的學問用起來。人生下來在大千世界走一遭，光溜溜的來，赤裸裸的去，富人，乞丐，誰都一樣。為了出人頭地去打拼，見到權勢的，更富貴的，免不了彎腰低頭，但奴性要不得，一旦彎習慣了，一輩子改不過來。還有，世上有很多弱者，做人出了忌心浮氣躁，還要有慈悲心，這沒什麼大道理，只要不去害誰，就是最大的慈悲。”

張莫謙臉色凝重的點點頭：“我記住了，段爺爺。”

“嗯。”段老點頭道：“人這輩子太短暫，或許你現在還不太明白，但等你到了我們的歲數，你就會發現其實人生只是一眨眼間的事情。蔣嬌媚那丫頭在清華的時候是我的學生，她的妖嬈個性是我見過最獨一無二的，好好對待那嬌媚丫頭。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沒結婚戀愛的時候甜甜蜜蜜，一旦結了婚，生活在一起後，總會被生活中的各種瑣事而產生矛盾，就像我和你刀奶奶，隔三差五就吵一次，但不會記仇，嬌媚看似瘋癲，但心地善良，我相信她會是一個好妻子。”

張莫謙和蔣嬌媚兩人告辭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因為瘋女人喜歡擠公交坐地鐵，所以前來拜訪兩位老人的時候並沒有開車。離開昆州大學後，瘋女人主動伸出白嫩的胳膊，挽住張莫謙堅實的手臂。昆州大學這邊是大學城，像昆州理工大，滇南大學，昆州醫學院等大學都在附近，兩人手挽著手這麼走著，吸引了路上很多人的目光。

瘋女人閃爍著漂亮的狐狸眸子，嬌聲道：“小莫謙，你看我們現在，像不像散步的情侶一樣？”

“情侶個毛？晚上可以睡在一張床上的才叫情侶好不好？”張莫謙沒好氣的說道，瘋女人一邊勾引他一邊又不讓他碰，因此他對瘋女人的怨念可不是一般的高。

“哎呀，難道只有睡在一起的才能叫情侶麼？”蔣老師毫不顧忌的嬌嗔，惹得周圍男生失魂落魄。

“小聲點行不行？”張莫謙實在不習慣被人圍觀。

“嘻嘻，不怕不怕。”瘋女人用妖嬈的嗓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