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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在茱萸灣,另在儀真建分署,與魯保的儀真鹽稅總署別苗頭。

魯保徵鹽稅。揚州最大的承辦官鹽十大鹽商,僅家在揚州,其實棧倉皆在儀真的十二墟。

魯保加徵鹽稅,比往昔增兩倍。高採則附徵船稅,運鹽的大船小船商船民船,一概附徵而且不開稅單,兩人上下其手相互爭利。也經常反臉你打我殺,或派人上京告御狀。

兩年後,高採調福建監稅,把福建搞得烈火焚天,甚至勾結東洋(日本)西洋(番舶)的東方西方海盜,劫掠往來五口(泉州為五口之一)的本國船隻,激起兵變血流漂杵。

“可惡!你居然膽敢攀噬咱們督稅署的人,劫掠你的行李?”沈義兇睛怒突,也冒火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咱們懷疑你在高郵胡搞別有所圖,認為你想在這裡暗中挑唆暴民結幫組會,影響稅務圖謀不軌,所以來查你的底。你與高公公有交情,咱們不吃你那一套。他孃的,宰了滅口一了百了……”

“你少做夢。”他警覺地退了兩步,揚刀戒備:“我的人潛伏在左近,高郵的公人剛離開不久,我如有三長兩短,結果你心知肚明。把在仙女廟河面劫走我的船歸還,萬事皆休,不然,哼!我的人會到鎮江找高欽差。你叫沈義,我記住了。”

“你少給我胡說八道。”沈義口氣一軟:“咱們真的不知道你的事。”

“你先查我的身分。”他又掏出偽造得神似的勘合路引,重施故技:“我房裡還有經過儀真揚州各稅站的驗證與免稅單,那船行李的物品全列在單上,你一定知道。我原以為是高郵地區的水賊做的案,沒想到卻是你們管稅署的人所為。我要……”

“去你的!”沈義掃了證件一眼,煩躁地遞迴:“我再說一遍,本署的人與這件事無關。”

“老大。”一位留大八字鬍,晃著流星錘的大漢說:“會不會是鷹揚會的人做的案?”

“不可能。”沈義肯定地說:”五獄狂鷹給了咱們不少好處,建會僅一年多一點。正在加緊招兵買馬,目前只有小貓小狗十幾個,天大膽也不敢開始妄動。”

“你們不要妄想找人代罪。”他咬定了對方不放。

“你不要妄想撒野。”沈義的手握住了劍靶:“我再鄭重告訴你,你的事與咱們督稅署的人無關,很可能是高郵湖的水賊作的案,想追回毫無希望。本署派有一組人,防範水賊打咱們運皇貢船隻的主意,但也只能消極地預防,無法剷除他們一勞永逸。咱們不管你的活動,算是情至義盡了。你去找高公公也是枉然。高公公日理萬機,經常至各地巡視監督,你找他談何容易?他不也會管這種芝麻綠豆小事。不要逼咱們全力清除你們,你明白嗎?”

“我的行李……”

“你自己去查,不要煩我們。總之,咱們不曾弄到你的船。如果真是咱們弄到的,不會對你如此客氣。咱們留意的是:防範任何對本署有威脅的暴民,在本稅區活動。識相些,閣下。”

六個人氣沖沖大踏步離去,當然不可能發現他心中得意地暗笑。

轉移目標,他的妙計得呈。

第三步棋已經落了,即可見到對手的反應了。是否可決定勝負,不久當可分曉。

強龍壓境,情勢突然失控,地頭蛇大感緊張,商計團結一致對外的行動,緊鑼密鼓加快進行,為了保護既有的利益,必須團結統一力量,全力以赴。

財星賭坊的東主土地神呂大風,是已經受到波及的主人,危機意識極為濃厚,因為李雄在財星賭坊大贏特贏,最後因輸到胡老三掀賭桌撒潑,李雄的錢連本帶利被搶光了,血本無歸怎肯幹休?肯定會找上門來討公道,首當其衝將引發大風暴,所以緊急邀請各方龍蛇商量對策。

土地神呂大風,是高郵四霸天之首,具有左右大局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