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已被他狠狠扇倒在地。那時候,宋天銘的眼底,有血一般的顏色在浮游,那種有如殺氣般的東西,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有如冷血的殺手。可是,即便是在那樣的眼神之下,蘇戀也不曾畏懼。
被打過的右臉,正火辣辣地疼,蘇戀緊捂著臉龐,毫不示弱地回瞪著他,她不怕他,從來都不怕。之所以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會很緊張,那是因為自己還愛他,因為愛,她可以忍受他的一切漠視,因為愛,她也可以忍受他的一切折磨。但,絕不包括在他的面前低三下四地任他侮辱。
蘇戀也是有尊嚴的,就算是再愛,也不能低到塵埃裡,輸得連渣都不剩下。
不曾看她受傷的眼神,不曾看她紅腫的右臉,宋天銘戾氣橫生的轉身,毫不猶豫地朝外走。伸手的那一刻,他便已後悔了,從不打女人的他,第一次動了手,打的還是自己最不該打的別人的女人。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滋味,這一刻,他只知道,自己的行為,傷到了別人卻痛的是自己。
開啟房門,狠狠地帶上。
宋天銘緊貼著房門,劇烈地喘著氣,這一刻的緊張,是他前所未有的體驗,明明強勢的是自己,可到頭來,他卻明顯到感覺到自己的努氣在爆棚。他不該如此衝動,更不該如此控制不了自己,他要離開,永遠地離開這裡,再也不管這個愛錢的女人是死是活。
回身,大步朝前,方才踏出幾步他卻又尷尬地頓住了腳。
“希雅。”
“銘,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狂亂地喊出這句話,慕希雅淚如雨下,嗚咽著,她抹淚而奔,慌不擇路的步伐,早已失去了平日的驕傲與沉穩。
快步上前,宋天銘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在她緊緊關上房門的同時,擠身而上,強插入一支手臂。她不顧一切想要關上門,卻因大力而夾傷了他,在他的低呼聲中,慕希雅煞白著臉鬆手,只愣了那麼一小下,便哭倒在他身上,捧著他的手臂抽泣不止:“你怎麼這麼傻啊?會傷著你的。”
“希雅,對不起!你聽我解釋。”
痛,很痛!但再痛也不及內心的掙扎與愧疚,他回抱著慕希雅的手臂,心內,翻江蹈海不能自制。
淚如雨下,但她仍舊關心他的傷勢,迅速扯開他的衣袖,那被夾傷的紅痕,深深地刺激了她的神經。她忍不住又開始嗚咽,用帶著後悔的哭腔問他:“你疼嗎?”
強忍著劇痛,他的額頭已滲滿了汗滴,可他還是愧疚地扯著她的手,急待解釋:“我沒事,可是,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她搖頭,在這樣混亂的狀態下,完全沒有心情聽他的解釋,只抗拒到:“你想解釋什麼?你還能解釋什麼?我都看到了,看到了。”
慕希雅不傻,甚至在女人這個方面對宋天銘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年來,他也從未讓自己失望,除了那一天,除了這一次。
當她找人拍到他們在一起的照片時,有那麼一刻,她也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可是,這麼多年的感情,她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蘇戀,所以,就算已跟蘇戀挑明瞭一切,在宋天銘的面前,她也是隻字不提。直到今天,直到現在,直到親眼驗證了他的出軌,她才終於發現,原來,所謂的大方,不過是自己的假裝,在真相面前,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我只是進去和她說了幾句話,什麼也沒有做,你相信我。”
事實上,從他進入蘇戀的房間開始,她就一直守在門外,她盯著時間,自然也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根本做不了什麼。可她就是受不了,受不了他的眼中有蘇戀的存在,受不了在她還陪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惦記著別的女人。
她搖著頭,抽抽搭搭地質疑著:“銘,我一直是信你的,一直是。可是,求你別再騙我了好嗎?你們之間如果真的沒什麼,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