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一輩子!”
“沒事的,”在鄭佩蘿錯愕的時候,鳳綰在她耳邊低聲的提醒了一句,告訴她,嚴姑娘發怒不是在針對她,而是在敲打那些方才胡言亂語的一群人,讓他們明白,她來這裡,不是嚴姑娘下的請帖,而是睿世子親自去接她來的,跟縣主府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一點,不光是鄭佩蘿想到了,其餘的人也想到了。
她們哪裡知道睿世子會那麼看重鄭佩蘿,竟然還親自去接來湊熱鬧,這樣的事,從未發生過啊。
在眾人面色青紅交接,不知所措的情況下,鄭佩蘿很拘謹的點點頭說:“給縣主造成的不便,是小女的錯,還請縣主不要因小女兒壞了今天大喜的心情!”
“跟你無關,秋落,送鄭姑娘出去吧!”
“是!”秋落早就在一邊候著了。
鄭佩蘿被送出去後,屋子裡真的沒有半點聲音了。
“前面應該要開席了,臣婦等就先出去,”
沒人回答,在沉默的氣氛下,眾人訕訕而去,面上哪裡還有一點先前的倨傲,可以說是落荒而逃了。
喜房內,只剩下嚴姑娘跟鳳綰,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壓抑,誰都沒有開口。
“你說……我該後悔嗎?”嚴姑娘的心情頗為失落,她不喜歡這樣的勾心鬥角,可偏偏才開始呢,她就經歷了一重重的算計,讓她有點想退縮了。
不是每個女人都得嫁人的,她還有兒子,完全不怕以後沒人養老送終。在原先的那個年代裡,女人不嫁,也是最正常的事,她心裡真後悔了。
鳳綰睨著她,見紅蓋頭蓋著,她根本發現不了自己眼中的不屑,就抿抿嘴很認真的說:“都到這個份上了,你覺得你能後悔嗎?袁厲為你,不惜入贅,你沒看到那些嘴上刻薄,實際上心裡羨慕要死的那些夫人嗎?她們要死有這種福氣,哪裡還會在這裡酸言酸語的刺激你,你別一鬧騰就想逃,那可真的對不起袁厲對你的一片心!”
“唉,我知道啊,就是覺得太累,這些人,恨不得我跟袁厲分開了,我變的悽慘落魄了,才好滿足她們內心的那種扭曲的變態心思。”她不想強勢的,可面對他們的咄咄逼人,她不得不強勢。
若是她稍微一示弱,這些人,大概會恨不得要撕碎了她吧。
什麼時候,活著,竟然那麼累了。
兩個人在喜房裡說著讓人無奈的話,那邊,陳嬤嬤把陳家姑娘拎了出來,率先造成了一陣轟動,那陳家夫婦也來了,只不過藉著機會想要拉攏應酬,所以才讓自家姑娘跟著去喜房湊熱鬧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一下子就懵了。
“縣主說了,陳姑娘在喜房內嚎啕大哭,在大喜的日子裡觸她的眉頭,所以才命老奴打了幾巴掌,以示告誡。若是陳家老爺跟夫人心裡有不滿的話,大可親自去跟縣主說道,縣主說了,她候著!”陳嬤嬤把人交出去之後,面無表情的把縣主說的一番話表示清楚,然後轉身走人。
“嗚嗚……娘,”陳姑娘委屈的嚶嚶哭泣,想來是忘記方才縣主的教訓了。
“你是怎麼回事?”陳大人看到她這幅狼狽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惱怒跟厭惡,“好端端,哭什麼?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好意思哭嗎?”
“老爺,女兒要是不受委屈,會哭嗎?就算今日是縣主成親的大日子,也不能無端的欺負人啊!”陳夫人是安家出來的,仗著安家的勢,可以說是壓著如今的陳大人,這會兒見自己的女兒被欺負了,一口氣憋著,怎麼都咽不下去。
眾人看著這一幕,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人家大好的日子,你竟然哭的跟什麼似的,誰願意高興?你把你翻出去,已經算是客氣了,還當著那麼多人數落著,那姑娘還繼續哭著,簡直是就無知到極點了。
“你說說,好好的,為什麼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