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內室,蕭行率先開啟藥箱,淮縱自始至終看得仔細——阿行的手在抖。
想到今日這番局面, 再堅強的人, 總有軟肋。而蕭行的軟肋是她。
「別慌。」她笑得眉眼彎彎,溫暖的掌心貼在蕭行手背, 繼而輕輕握住她細白的手腕。
「我哪有那麼脆弱?別忘了,我是凜春侯淮縱。淮家乃將門之首, 身為父侯唯一的血脈,我怎麼可能經不起風雨?皮外傷, 真沒大礙, 這點傷,我根本沒放在眼裡。」
她認真道:「阿行,別怕。我活得久著呢, 莫說這點劍傷,再嚴重的傷我不也扛了過來?」
蕭行定定地看著她, 那一眼包裹的情緒太多,以至於淮縱竟沒從那眼神裡看到想看到的。
她不禁開始後悔,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阿行在家繡花餵貓。
可人留在家裡她也不放心。
真正要面對藺婉, 唯有阿行在她抬眼能看到的地方, 淮縱才覺安心。
玉帶被解開,沾染鮮血的長袍被蕭行屏著呼吸扔在地上,直到掀開那層輕薄的雪色裡衣, 她當即紅了眼:「有護身甲又怎樣?還不是傷了?!」
說不出哪來的火氣,又氣又怨,哆嗦著手取下銀絲軟甲,待看清傷口時,蕭行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來:「淮縱,你混蛋!」
清雅卓絕文辭飛揚的蕭郡主,到了這會,渾然忘卻了風雅。
猛地被罵作『混蛋』,淮縱不敢反駁,一味伏低做小:「是是是,我混蛋,我不該惹你生氣。」
蕭行熱淚盈眶,有那麼一晃竟沒敢看她,難為她哭成這樣子,還想著為淮縱好好療傷。
劍入三寸,極細極窄的一道傷,平素蕭行彈琴傷了手都要好生用藥調養免得留下疤痕,如今淮縱與她赤身相對,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一眼竟望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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