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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娃知道秀爺身子不暢快,好可憐,想安慰你呢。”禾良忍不住摸摸他的寬額和峻頰。燙燙的,再不處理,暑氣侵入五臟六腑就更難散出。

“那你呢?你……你轉身就走。”

他本就生得英俊好看,此時杏眼帶怨,羽睫輕顫,輕咬薄唇,這愛怨交織的風流模樣實在非常人所能抵擋,何況對他有情有愛,又要如何捨下他?

禾良嘆氣,試著拉起他,“我沒要走,秀爺還沒喝藥不是嗎?我得把藥端過來餵你呀,再有,等會兒也得幫你用薄荷露推推頸背,搽搽胸口,讓你好睡些。”

“你要端藥?”

“是。”

“沒要走?”

“是。”

“還要幫我推推搽搽揉揉?”

“是呀……”笑嘆。

遊巖秀突然站起來,微顛,但很快穩住。

他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怕她不顧道義地溜掉,抓得牢牢的,跟著拉她走到桌前,抄起那碗原被他棄之不理的解熱藥汁,仰首咕嚕咕嚕地灌。

“喝慢些啊。”禾良輕嚷,才剛說而已,他藥已灌光。

遊大爺又拉著她走回榻邊,從床頭小櫃拿出一個小瓶,他知道她都把薄荷露收在那裡。然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脫掉衣物,脫衣動作之快,即便妻子想跑,也無法在那極短時間跑離他三步。

“我們來吧,”全身上下僅留一條裡褲,他躺平,一手還握著她。

“秀爺你不放手嗎?”禾良坐回床榻,凝眸笑看他,臉容暈暖。

他五官略繃,喉結動了動,握她小手的五指終於慢吞吞鬆開。

他目光一直鎖著她,見她拔開瓶蓋,倒出綠色薄荷液,先是往他胸央抹了些,然後緩緩地往外圍,以畫圈圈的方式推勻開來,推到最外圈,再緩緩往胸央一圈圈收回,如此重複了三次。

當禾良推完第三次時,他徐徐逸出口氣,嗓音略啞地道:“你有事要告訴我,我其實也有話要對你說。”

“嗯……你說,我聽。”

他靜了會才道:“你知道嗎?那天,你說喜愛我……你明明說愛我的,最後卻跑回孃家住,我獨自一個待在這房裡,越待脾氣越大,越氣卻越想你……”

推完薄荷露,她的指尖猶擱在他胸央,聽到丈夫所說的,禾良輕咬唇瓣,無法從那雙男性美目的注視中抽離。

遊巖秀又道:“你說我是一輪明月,你想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禾良,在我眼裡,你才是高掛天上的那輪明月,我是后羿,一箭把你射下來,你掉進我這個大惡人懷裡,只好乖乖受我荼毒,再也飛不上天。”

禾良眼眶溼潤,鼻音略濃地笑了出來。

“人家后羿射的是九顆太陽,又不是月亮。”

“他既然能射下太陽,還連射九顆,當然射得下月亮。”體內的沉重感忽地消去不少,不知是那碗藥汁已發揮作用抑或推抹了薄荷露?不管如何,他舒坦了些,心情也是,妻子守在他身畔,他就舒坦了。

“禾良,那天你還說,你就像我收藏的一個物件,我想了想,覺得你說得倒也沒錯,但你不是物件,你是我收藏的禾良,是我的禾良,誰對你流口水,我就讓誰流眼淚,誰敢衝著你叫春,我就讓誰痛得哭爹喊娘,誰要是——”他突然意會到自己又在耍狠,忙止住,覷見妻子神情未變才安心些。

不掉淚真的好難,但這淚中揉進感動和歡喜,禾良眨著霧眸,指尖再沾了點薄荷露,去揉他兩邊額角穴位,輕輕揉著,輕問:“秀爺還有話告訴我嗎?”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淚顏,大手撫上她的頰,“禾良……”

“嗯?”

“你不喜歡我做的事,我不做就是。”

“好。”她吸吸鼻子,側頰摩挲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