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看到的那個鬼魂,並沒有直接來到我們這個屋子,而是飄到了老聶頭的房間,我聽到了此處,心中便又道了聲不好,暫且把那黃皮子的事情拋到了腦後,躺在枕頭上閉著眼睛,直感覺到一股陰風吹來,同時心中不住的苦笑,奶奶的,這感覺怎麼這麼熟悉?
那冷風嗖嗖的吹來,我和錢扎紙一聲不吭,又裝作睡覺,老實說,我當時真的感覺自己都有些神經衰弱了,真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怎麼一回事兒。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沒敢聲張,只聽‘滋噶’一聲,門開了,然後屋子裡的氣溫下降,我心裡想著,孃的,這回可是正主兒了。
屋子裡依舊漆黑一片,我感覺到腦袋上面一陣風吹起,便小心翼翼的把眼睛眯開了一條縫隙,打眼望去,心中又是一驚!
靠,這哪是什麼穢三兒啊,分明就是那個聶寶中嘛!!
只見那聶寶中低著頭站在我們的面前,上半身不住的搖晃著,翻著白眼,提著一把菜刀,陰森森的望著我笑著,表情十分的猙獰,只見他望著炕上的我們三個,然後張開了嘴巴,幽幽的說道:“一個,兩個,三個,嘿嘿……都跑不掉啦,都跑不掉啦……。”
透過我多年的臨床經驗來看,這聶寶中是典型的被髒東西上身以後的反應,我心裡面暗罵了一聲,看來這個聶寶中一定是被髒東西給附身了,雖然我不知道這個髒東西是什麼,不過也能猜出,十有**就應該是那個鬼魂了,妥妥的,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要殺我們,但是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啊!只見那個老聶頭兒右手提著菜刀,左手朝著錢扎紙的頭髮慢慢的抓去,我心裡面苦笑著,難道又要上演幻覺中的那一幕了麼?
別開玩笑了,現實哪是幻覺啊,錢扎紙哪有那耐姓,只見那聶寶中的手還沒碰到錢扎紙的頭髮,錢扎紙便再也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就跳了起來,起身的同時,抓著自己身上的被子猛地朝那老聶頭蒙了上去。
而我見既然已經動手了,便也不再裝睡,馬上爬起了身,朝著那聶寶中撞了過去,那被付了身的聶寶中被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被子還沒有掙脫掉就被我撞倒在了地上,一擊得手,我順手就抄起了開元鼓的鼓鞭,心裡面大罵道:孃的,看來今天晚上是睡不踏實了。
不過似乎心裡有了剛才幻覺的陰影,外加上這聶寶中手裡面拿著兇器,要用老七同他鬥估計是不行,還得跳神請人幫忙,想到了此處,我便大聲的對錢扎紙喊道:“小錢兒!快抄傢伙先頂上一陣!我要請人降他!!!”
錢扎紙應了一聲,然後抄起了炕梢上的揹包,從裡面翻出了一把做紙紮釘架子用的錘子,直接就跳到了地上,掄圓了錘子就朝著那個聶寶中砸去,我心裡面頓時暗暗叫苦,看來錢扎紙是玩遊戲玩的時間太久以至於分不清夢幻現實了,你這一錘子下去,如果把那聶寶中敲死了那可怎麼辦?要知道這是和諧社會啊大哥,不像遊戲,殺人是犯法的!
錢扎紙似乎十分的緊張,他這錘子沒什麼準頭,而那聶寶中已經扯開了被子,他揮舞著菜刀,一下就把錢扎紙手裡的錘子砍飛,而且菜刀還在錢扎紙的手臂上劃了一下,劃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錢扎紙‘啊’的一聲,那錘子脫手而出,砸在了一個衣櫃的玻璃上,啪嚓一聲,玻璃碎了一地,我當時已經摸索到了開元鼓,心中真不知道應當是該慶幸還是該擔心,而玻璃碎掉之後,只見我身旁的韓萬春忽的一下坐起了身,然後揉著眼睛罵罵咧咧的叫道:“幹啥啊,三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
我們都愣住了,韓萬春話還沒有說完,就轉頭望見了滿地狼藉,以及翻著白眼表情猙獰的聶寶中,他十分平靜的望了望聶寶中手裡滴血的菜刀,那刀在黑暗中甚是扎眼,還有受傷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