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何況我是捕頭,這事我管定了。”
“你能拿得出證據?”
“我不能。”鐵手搖搖頭,望向莊懷飛,“可是他能。”
“你們是朋友,你這樣為朋友也太冒險了吧?你的上司我認得,我們不如也交個朋友吧!我們保證讓你得利可肥厚多了!”
“朋友?”鐵手笑著看看莊懷飛:“我們現在才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周東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次見面你就為他冒這趟渾水!?”
“他能冒險救人。抓人,”鐵手笑道:“我為什麼不能?”
他笑笑又道:“何況,我相信他,‘上窮碧落下黃泉,動手動腳抓罪犯’的莊神腿,沒有他找不到的罪證!”
周旋怒叱道:“他沒有罪證,卻傷了我們的人;你為了他,也闖了進來,傷了我們的護院一一你們若是不交代清楚,管你是誰,都休想活出莊門!”
“對,”鐵手向莊懷飛問:“你手上可掌握了罪證?”
“現在還沒有!”
“還沒有?”鐵手不禁皺起了眉頭,嘟咬了一句:“現在?”
“待會兒可能就有了。”
莊懷飛補充了一句。
“待會?”鐵手聽不懂。
莊懷飛道:“等我借到一樣東西便可以了。”
“什麼東西?”鐵手問。
莊懷飛笑而不答。
“誰的東西?”鐵手再問。
莊懷飛含笑看他。
“我的東西?”鐵手又問,“什麼東西?”
“你的手。”
莊懷飛說。
態度尊重。
鐵手的手。
——他那一雙名動天下稱絕江湖賊人聞風喪膽惡人為之披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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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
然後莊懷飛細聲在鐵手耳邊說了一句話,鐵手點了點頭。
然後劇戰幾乎是突然的。突如其來、突兀且突變式的發生了:
鐵手突然一出手。
牆就倒了。
這兩件事是連在一起的,的確是鐵手出手之後,牆才給擊毀、倒塌。
只不過在這兩件事的困果之間,還穿插了許多衝突、許多變化。
鐵手聽了莊懷飛的話之後便出手,他淬然發難,先震開了堵在牆前的七八名“荊州殺馬”.但周東得、周丙,周旋立即向他圍攻。莊懷飛也立即解圍、反擊。他把主要的攻擊全硬接上了,為的是讓鐵手有機會震倒那棟牆。
牆是倒了。
——任何圍牆,都會有倒塌的時候。
牆是種阻隔,一種劃地自限、一種包圍,也是一種安全的依靠。
至少,對“三週”而言,這牆使他們置身於安全之地。
而今牆倒了。
牆裡的東西隨著碎磚。裂垢,赫然呈露於大眾面前。
驟然看到牆內的情境,連見慣血腥場面的鐵手與莊懷飛,都倒吸了一口氣。
牆塌了,在磚泥堆裡,有一大堆的骷髏。白骨與死屍。
其中有七八名婦女,赤裸裸的給嵌埋於牆內,死狀恐怖,死前大概都受到姦汙。折磨,死去也不多時。
僅有一個男子,眶毗欲裂、張口欲呼的死在裡面。
他就是暴老跌。
誰也沒有想到“罪證”就在牆裡邊:
一一一至少,那都是殺人的證據。
“三週”已沒有話可以辯說了。
周丙卻問:“你是怎麼知道有死人在裡邊的?”
鐵遊夏看著那些婦女和暴老跌的屍體,眼睛似要噴出火來:“我不知道,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