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一得仍有點猶豫:“只怕賊人先在武功縣裡先行聯結地方勢力,誘得莊捕頭這等高手協助,那就匪勢壯大、事倍功半,更難對付了。”
“那倒不忙。”杜漸氣定神閒他說,“我早已派了人監視縣裡動靜,一旦有異,烽火為報,煙花為記。”
這次連謝夢山都甚為訝異,“內應?”強笑問:“卻不知社先生布下的是誰人?”
杜漸反問:“你問來作甚?”
謝夢山知道這“鐵面無私”杜漸極得皇上殿前當權內監米公公的撐腰,身份非比尋常,只陪笑道:”只想預知何人為先生安頓,以免變亂時一旦失手,多有得罪。”
杜漸這次只說了兩個字:
“杜老志。”
謝夢山“哦”了一聲,這次到唐天海忍不住愕然道:
“我看杜老志平日懶懶散散的,老是自稱‘老子’,傲慢自大…格老子的,原來卻是——他可是能信重麼!?”
言下不勝思疑。
譙溪雨仍在不住的點頭,一面頷首一面說:“當然可信。
杜先生不信他,還信誰!?”
唐天海仍然未解,喊問,“為什麼?”
“別忘了,他也姓杜。”譙溪雨點頭點腦說的頭頭是道:
“正如你確信令弟唐郎一樣,當無置疑。”
“看來,不管眼下身邊,省府州縣,早都讓杜先生布下了不少人手耳目,”高陽一得和和氣氣的笑說:“所以說‘若要杜不知,除非己莫為’,杜先生真不在是米公公手上強將。”
這一回,杜漸忙起立拜揖,惶恐的道:“這是哪裡的話。
高陽大人言重了,小人只是皇命在身,不敢有所輕忽而已。”
高得一得隨和地笑道說:“不必認真,我也只是開開玩笑,皆因杜兄一張鐵面,向來慈和閉淡,人說是泰山崩於前杜慚亦色不變,下官就想過:不知腹瀉時是否也一樣不變色耳?而今說些辛辣話兒,為觀容色,勿怪勿怪。”
高陽一得如此突梯,偏又處高位權重,使社漸一時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只聽高陽一得吩咐道:“既然商議已定,夢山道臺,你就代下官跟大家計劃一下,分配行動吧。”
謝夢山臉露為難之色,“這一一一”高陽一得道:“你就別客氣了。”
謝夢山咳了一聲:“理應由社先生來主持大局……”
杜漸馬上道:“慚愧慚愧,剛才逾份越級,已讓高陽大人奚落一番,愧難自容,豈敢越姐代疤?謝大人別損我了。”
謝夢山又幹咳幾聲,“若論座上名頭,除高陽大人外,又誰能及得上鐵二捕頭?不如由遊夏兄來發號施令,可好一一一”這回高陽一得正色截道:“夢山,你就別推辭了。事急,不宜大客套。鐵捕頭名大武功高,但這地方上嘛他是不熟的,留他個先鋒,先與莊懷飛說項便是了,其餘的事,你速速安排吧!”
謝夢山忙唯唯諾諾,不敢再有推搪。譙溪雨仍然點頭點腦,喃喃自語的道:“好,好……且辦事為要,抓人為重…”高陽一得笑著加了一句:“把贓物提回來,也是極重要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
笑得很大聲。
也很放。
只是笑得愈放。愈響的,眸子裡精光四煙,不知在尋思什麼?掩飾些什麼?
只持續會議。
捕老鼠 第四章 冰上的蟻
第一回 下不來的爬樹者
第二回 假使我就是你
第三回 當我大哥是一種侮辱
()
第四回 我不一定都能辦得好
捕老鼠 第一回 下不來的爬樹者
這時候,莊懷飛正在錯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