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做什麼?”樓漠白微微推了一下,裴逸卻是沒有鬆手,微微彎低了身子嘴唇湊到了樓漠白的耳垂邊,呼吸的熱氣都噴灑進了樓漠白的耳朵裡,惹得樓漠白身體輕輕一顫。
“王爺可是在氣我對易小姐過於親近麼?”
樓漠白的臉忽然一紅,似乎是什麼心神被人戳中,坐在那裡任由裴逸摟著自己,任由他光潔的臉頰緊靠在自己的頰邊,悶聲不吭。
“易小姐是王爺的至交,身為王爺的側君我自然是要表現出友好的一面,如果說王爺不喜歡這樣,下次我避而不見就好。”
裴逸又輕又軟的聲音傳進了耳邊,似是最溫柔的誘哄,哄的樓漠白心頭的那股煩躁悄悄的退了下去,腦子也開始冷靜了下來,是啊,裴逸只是因為自己才對易念思表現出來友善,並沒有什麼不當舉動,如果自己不將易念思視為朋友,裴逸根本就不會理吧。
想通了這一點樓漠白的心情微微好了些,裴逸見到樓漠白臉上的神色有所緩和,不禁感到寬慰不少,繼續哄道,“至於上官側君,當然也是心中只有王爺,王爺又何必多想?”
樓漠白扯扯自己的嘴角,裴逸是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上官絕和易念思的關係可能比自己還要親上許多,也許在十幾年前,上官絕第一個遇到的人是易念思,再加上上官絕隱瞞的身份,和那她根本就不想去想的目的和動機,一切的一切,讓那抹已經深入骨髓的紅色變的越發難受起來,只要想想,心裡就是一個勁兒的疼。
上官絕,上官絕,你到底瞞了什麼,你在我身邊為的是什麼,真的是愛這麼簡單麼,我可以這麼相信嗎……
裴逸輕輕的在樓漠白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晚上讓小葉去弄一些菊花茶吧,王爺的腦子可以清醒一些。”說完,裴逸直起身子,緩緩的走了出去,樓漠白一個人坐在那裡,除了苦笑,再沒有其他的表情。
夜涼如水,竹笙、裴逸也都歇下了,太守府上又是點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籠,在一片夜色之中顯得朦朧而又遙遠,軒轅空明不知道去了哪兒,總之是沒了蹤影,樓漠白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剛一閉眼,那抹紅衣和易念思站在一起的畫面就閃現了出來,樓漠白猛然坐起身,坐在床邊狠狠的吸了幾口氣。
那個畫面已入腦海,成為了夢魘。
是她自己不夠寬容麼,還是說她的心太小氣了,還是說她的佔有慾在作祟?樓漠白皺著眉頭,拿起自己的外衣慌亂的披在了身上,推開門,屋外的清冷空氣撲面而來,將現在時常發熱的腦袋悄悄冷卻。
他,還是沒有回來。樓漠白看向上官絕的屋子,那裡面是黑暗一片,一點都沒有回來的跡象,如果那個妖孽回來了,是第一時間要找上自己吧……如果你喜歡這裡,自然也可以留下。想到自己說過的話,樓漠白就竄起拳頭,這是句氣話,他難道聽不出來麼?
一向纏著自己,恨不得貼上自己身體的上官絕,真的會留下,亦或者說……離開自己麼?
想到這裡樓漠白的心突然痛了起來,彷彿是有人拿著細針,拼了命的往心臟上扎,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疼,手禁不住捂上了自己的胸口,樓漠白的嘴角苦澀上揚,情啊,真的是傷人啊。
樓漠白緩步走了出去,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裡面,猛然回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石凳上不知何時坐了一個人,一個一身漆黑和這個夜色完美融合起來的人。
月光斜斜的灑了下來,樓漠白壓抑住了自己狂亂的心跳,看著這個機械臉,不禁猛撥出了一口氣,“軒轅公子,如果你在,出點聲好麼?”
軒轅空明深如潭水的黑眸淡淡的掃了一眼樓漠白,沒有吭聲,而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五官在這樣的夜色之中顯得更為僵硬,樓漠白也大咧咧的往旁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