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坐在石凳上的竹笙看的真是傻眼了,良久,靈動的黑眸死死的盯著裴逸的房門,臉頰也是漸漸蒼白,竹笙好似明白了什麼,黑眸裡是化不開的疼。
裴側君原來也……
竹笙悄悄的垂下眼簾,看著石桌上的一角發呆,有些恍惚,他看的明白,是萬分的明白,同時他也是心思最為剔透的那人,沒有誰會比他更加知道,他失去的究竟是什麼,而現在的自己,到底還有什麼資格說喜歡她,到底還有什麼資格如其他人一樣,再去牽她的手?
微微抬起頭,竹笙看著頭頂這片湛藍的天,想著自己以後的生活,原本以為在這逍遙王府裡,即使得不到她的半分感情自己也是知足了,畢竟在名義上他還是她的夫,畢竟在外人的眼中,他還是她最為喜歡和在乎的男人,最開始,他是滿足的,他也以為自己是滿足的。
然而並不是這樣,人的心果然是一個無底洞,上官絕得到了她,讓他痛徹心扉,原本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是他的,原本這個女人心裡只有他一個,而他卻親手放開了她……自把她放在心底的那一刻開始,悲哀和傷痛就從未離開。
現在,不僅僅是上官絕,就連裴逸也動心了……想著那張淡然微笑的臉龐,竹笙的黑眸裡閃過一抹光亮,平凡的五官,卻有著能夠蠱惑人心的氣質,她又怎能不被喜歡,一個接著一個都對她動了心,自己不也一樣麼?
竹笙悄悄的握起手掌,纖細的手掌骨節微微泛白,他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被下了春藥的那晚他還是清醒的,自然對她做過什麼事情也從未忘記。
每個令人心神盪漾的夜晚,每個輾轉桃色的夢境,有多少次他從夢中醒來,大汗淋淋,男人的慾望也大方的向他宣告,他竹笙,也是一個逃脫不開情慾的男人,他想要她。
然而心中的卑微讓他始終開不了口,也不能開口,別人有資格但是他沒有,別人能夠碰觸,能夠得到,他卻只能靠著夢境來達成所願。
夢,畢竟不是真實的,終會有夢醒的那一刻,在知道上官絕得到她之後,他瘋狂了,他痛苦了,是的,那桃色的夢裡自己肆意對她做過的事情,竟然真的一一上演,只不過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男人。
她的唇,他吻過,還記得自己生澀的闖進她的口中,胡亂的硬闖,嚐到的卻是絲絲甜蜜。她的身子,他摸過,那細滑的肌膚,柔軟的雙峰,還有修長的大腿……
竹笙的臉頰微微泛起了一抹粉紅,輕輕的撥出一口氣,壓下了自己心頭那炫霓的回憶,真的沒有機會了麼,真的一點都不能再靠近了麼……有的時候竹笙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再被下藥一次,他也甘願,至少藉著藥勁他能夠拋開所有,一心一意的只想得到。
現在裴逸不再沉穩如水,他也作出了回應,而她又該如何?是接受還是拒絕?如果她接受了裴逸,那麼自己……還能否再有機會?
樓漠白走進裴逸的室內,這裡一如以往一樣的整潔乾淨,沒有多少繁雜複雜的名貴東西,有的只是簡單實用的傢俱,裴逸輕輕的放開她的手,轉身走到了櫃子前,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綠色的瓷瓶走了過來。
瓶塞剛一開啟,一股沁人的幽香傳了出來,樓漠白坐在椅子之上,裴逸的手指沾著些許藥膏,輕柔的塗抹在脖頸之上,那一個又一個細小的紅痕全被遮掩在了藥膏之下。
兩人之間都沒有說話,只有淺淺的呼吸交錯,裴逸站在樓漠白麵前,身上的白衫有一下沒一下的隨著動作觸碰到樓漠白的臉頰。
樓漠白視線無意識的望向窗外,那抹青色的身影正隔著窗紗朦朧在遠處,裴逸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嫩白的肌膚,把那些刺目的紅點一一遮蓋住,幽深的黑眸劃過一抹暗光。
“王爺。”
樓漠白微微轉頭,看到了裴逸俊雅的五官,他真的很美,美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