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放在苗素身上，只覺得心裡是說不出的難受。

“鍾離，你不公平！”她拿起桌上的食盒，眼中帶著怨念看著鍾離慈，“她的年紀也不過和我一般大，你對她就可以老牛吃嫩草！鍾離，你會後悔的，你最好想清楚！”

老牛吃嫩草？鍾離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雖然這句話實在是奇怪，但是他奇異地覺得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

不過任何的表情都不能表現在臉上，鍾離慈看著莫憶的神情依舊嚴肅：“我不想再重複第三遍，日後你必須規規矩矩地叫我師傅，否則你就回大酉去，不要再來找我！”

莫憶縱使有鐵石心腸，也經不起這樣的話語摧殘。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了，卻沒有想到在聽了這話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狠狠地疼了起來。他這是……在趕自己走嗎？

砰——莫憶手中的食盒狠狠地甩在了苗素的身旁，將苗素嚇得驚叫著跳了起來。鍾離慈也是皺著眉陰沉著臉看著莫憶，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莫憶這樣發脾氣的模樣。至少在他的面前，莫憶一直都是溫和而聽話的。

“你休想！”莫憶的臉色也漲得通紅，看著鍾離慈梗著脖子，“我不會叫你師父，你就是鍾離！我也不會回大酉去，我跟在你身邊十三年，你休想拋開我！”

瞪了一眼旁邊嚇得有些顫抖的苗素，莫憶繼續朝著鍾離慈怒吼：“你們儘管結婚好了！你們拜天地的時候，我就給你們扯紅菱！你們牽手的時候，我就牽你的另一隻手！你們洞房的時候，我都要在旁邊看著！你們儘管結婚啊！”

鍾離慈從來都不知道，莫憶也有這般任性的時候。他怒視著莫憶，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沉沉：“胡鬧！你現在就回去收拾行李，明日我就讓青龍把你送回大酉，你不想回也要回！”

鍾離慈這樣的話讓莫憶的眼淚不受自己控制“唰”地就流了下來。她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淚，看著鍾離慈，恨恨地哼了一聲：“鍾離，你別忘了，我的功夫都是你教的！如果你想讓青龍把我送回大酉，也要他抓得到我才行！這世界上，能抓到我的人，就只有你鍾離！否則，你就親自送我回大酉！”

莫憶說得對，鍾離慈傾盡了自己的所有把能教給莫憶的都教給莫憶了。就算是幾大祭祀聯手，或許都抓不住這個小丫頭。

。。。

☆、第659章　番外鍾離慈（15）

頭疼地揉了揉額頭，鍾離慈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對著莫憶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好好，你就是不肯聽話是不是？那好，我送你回去就我送你回去，回去之後，我們之間就再無關係！”

再無關係——這句話彷彿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了莫憶的心頭。她可以忍受所有鍾離慈的退縮，他向後退一步，她可以向前走兩步。可是她無法忍受這樣無情的話。

身上的怒意在一瞬間收了回來，莫憶的眼中帶著受傷之後的冰冷，她就那麼平靜地看著鍾離慈，聲音有些沙啞地輕輕開口：“鍾離，你一定要對我這麼狠心嗎？”

莫憶眼中的受傷讓鍾離慈感覺到了心疼，他多麼想上去擁抱一下莫憶，告訴她不要傷心不要難過。可是理智阻止了他這麼做，他知道，他不能害了莫憶，他是一個骯髒的人，怎麼配得上莫憶的美好呢？

所以他狠著心，牽起了一旁苗素的手，看著莫憶，神色依舊冰冷：“你可以自己選擇，你參加完我們的婚禮再回大酉，還是繼續這麼鬧，我親自把你送回大酉。總之，我不會讓你繼續待在我的身旁。”

這是除了葉子依和莫憶以外，鍾離慈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般親近。葉子依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而牽著苗素的手的感覺，卻讓鍾離慈有一種本能地抗拒，可他必須忍著。

目光落在他們二人緊緊牽著的手上，莫憶深吸了一口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