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旁的人說了一句,慕容晴點點頭,轉頭對著樓漠白行禮,開口道,“還請三殿下告知三皇子殿下,不出三日,就要啟程回去了。”
樓漠白點點頭,心裡是有些驚訝,不出三日,這還真是夠緊的……
慕容晴轉身坐進了轎子,樓漠白目送著轎子離去,緩步走進了王府,心裡思索著,三日之後就是裴國之行了,也不知道裴逸準備好了沒有,那個讓他傷神的地方,那個他不曾再想回去的地方,馬上就要啟程了。
樓漠白揣著心裡的心思,不免有些沉重,也是為裴逸擔心,踏進了裴園,小桐在外院整理著草藥,見到樓漠白低低喚了一聲王爺,樓漠白走了過去,蹲在了小桐的旁邊,也伸手幫他整理起草藥來。
“王爺不能做這些!”小桐一見樓漠白伸手,立刻躲過了樓漠白手上的草藥,樓漠白搖搖頭,說了一句無事,小桐也不再說什麼,兩個人就蹲在藥圃的周圍。
“那個慕容晴,好像很討人厭的樣子?”樓漠白把一些草藥扔進了簸箕裡,隨口問道。
“何止是詩厭!簡直就是噁心!”小桐一提到慕容睛,立即變了神色,彷彿慕容晴是一坨臭大便,人人都避而遠之。
“看你的樣子,她對裴逸做了什麼?”樓漠白微微側過臉,就看到了小桐一臉憤慨的樣子,甚至臉都有些氣紅了。
“她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個人渣!她竟然敢那樣對公子,現在居然還有臉再來見公子,無恥,無恥!”小桐憤怒的喊著,手中的草藥也被他狠狠摔在了簸箕裡,樓漠白一聽,眉峰微微挑了一下。
“難不成她對裴逸用強?”
小桐一聽,臉色立刻白了幾分,“王爺別多想,公子可是清白之身!”
樓漠白笑了笑,示意小桐不要這麼緊張,還想要問什麼,就聽到了裴逸隱隱含笑的聲音,“王爺想要知道什麼,何不直接來問我?”
小桐吐了吐舌頭,拿著簸箕立刻轉身溜掉,樓漠白站起了身子,搓了搓手指上的泥巴,嘿嘿的笑了一聲。
裴逸的俊顏上帶著清雅的笑容,緩緩的伸出手指,拉過樓漠白的手,絲毫不在意她手上還沾著泥巴,樓漠白微微縮了縮手指,裴逸卻握的更緊了,將樓漠白一路籤到了屋子裡,裴逸拿過手巾在水裡沾溼,走了過來,將樓漠白手指上的泥巴一點一點的擦拭乾淨,墨色的頭髮緩緩的自肩上滑落,就如瀑布般滑順,樓漠白禁不住用手指拖住了一縷髮絲,生怕它們如水般流逝。
“王爺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王爺的。”裴逸笑著任由樓漠白撫弄自己的頭髮,低著頭為她擦手,緩緩的開口。
“嗯……也沒什麼,對了,那個慕容晴說再過三日就要出發了。”
裴逸聽後沒有任何反應,仍然是淡笑以對,“是麼,三日,三日也好。”
裴逸站起身來,把手巾搭在架子上,坐在軟榻的一側,拿起一卷醫書,細細的研讀起來,樓漠白一見不禁有些傻眼,他還真是一句話都不多說啊!
裴逸安靜的坐在那裡,似乎沉浸在了醫書的世界,也不再看樓漠白,樓漠白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左等右等,心裡就如幾隻螞蟻在爬,終於,她坐不住了,如果誰要是和裴逸比定力,除非立地成佛。
樓漠白一躍上了軟榻,軟榻的中間是一個小型方桌,裴逸倚在軟榻的一側,書就靠在方桌之上閱讀,樓漠白的身子往前傾,整個壓在了方桌之上,一手拿過裴逸手中的醫書,裴逸無奈的笑著看樓漠白。
“王爺這是怎麼了?”
樓漠白笑笑,將裴逸看的醫書拿在自己手裡,隨手翻了幾頁,這是篇調理身子的書藉,寫的倒是很為詳盡,“你知道我想問什麼,你就把該說的都說了吧。”
樓漠白也不再矯情,開口直接問了,裴逸卻是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