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白……”竹笙輕輕喚著,期待著她那雙淡然的黑眸能夠瞧著自己,如他所願,樓漠白的雙眼轉了過來,就看到了竹笙充滿感情的眸子,心頭頓時一緊,樓漠白站起身子,“我先走了。”
話一出口,竹笙明顯一愣,走?她才來了一會兒不是麼?況且�在今天,她去哪?
“漠白!”竹笙喊住了樓漠白的腳步,樓漠白站在那,不敢回頭,生怕看到竹笙眼裡的情,一切都亂了,都亂了……
竹笙輕輕的靠了過來,手探到樓漠白腰際,樓漠白的身軀一震,沒有迴避,竹笙的手輕巧而又快速的將荷包栓到了樓漠白的腰際,荷包安靜的垂在那,竹笙看著黑眸一暗,手固執的找尋到了樓漠白的手,死死的握住,樓漠白身體一顫,想要抽開卻被竹笙握的死緊。
“你要去哪,可是要去找上官側君?”
樓漠白沒有說話,背對著竹笙站在那,屋外的雨仍然在下著,雨聲越來越大。
竹笙見樓漠白沒有回答,只覺得心底狠狠的被刺了一下,手又握的緊了一些,“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真的不再需要我了麼,你真的……”竹笙的話越說越小,似乎是沒有勇氣再問下去,手死死的握著樓漠白的手,竹笙的掌心是細密的汗水,但是仍握著樓漠白的手不肯鬆開。
樓漠白悠悠的嘆了口氣,這聲嘆息似乎是刺激到了竹笙,他不顧一切的張開手臂從後面抱住了樓漠白,身子顫抖的貼在了她的後背之上,狠命的抱住她的腰身,讓若她一旦離去就再也抓不到了。
“我是你的夫不是麼,你是我的妻主,你不可以不要我,我嫁了你就是你的人,你不可以丟下我,你不可以……”
樓漠白站在那裡,聽著竹笙的話,他抱著自己的身子在顫抖,他在害怕,樓漠白無奈的苦笑,手輕輕的放在竹笙環繞自己的手臂上,緩緩的鬆開了竹笙環抱自己的雙臂,樓漠白轉過身子,看著竹笙已經紅了的眼眶,還有順著眼角流淌下來的淚水。
“竹笙,一切都過去了。”樓漠白的話讓竹笙徹底慘白了一張臉,只覺得心底一陣轟鳴,除了這句話,他什麼都聽不到了。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她對他果然再無半點情意,再無半分感情,她不要他了,是真真正正的不要他了……
“知道,我知道了……”晶瑩的淚珠紛紛從臉頰滾落,掉在地上砸碎成了一個點,樓漠白看著竹笙的眼淚,心中更是覺得苦澀,張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的她還能說什麼?對他,這是最好的結果吧。
轉身,推開了竹屋的那扇門,樓漠白飛身一躍,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雨簾之中,竹笙愣愣的看著樓漠白離去的背影,身子陡然一顫,再也支撐不住的跌坐在地。
“好狠,你好狠……”喃喃自語,竹笙只覺得心痛陣陣,手按在了自己心臟跳動的位置,那裡正發出絲絲悲慼的聲音,正猶如這漫天的雨聲,無窮無盡。
第二天,樓漠白睜開眼之後管家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告訴她一個壞訊息:竹笙病倒了。樓漠白當下一驚,病倒?怎麼會!不過想起竹笙一向羸弱的身子,樓漠白的心中不禁有些慌了,幾個起落就已經來到了竹園,剛一堆開屋門,就看到了裴逸的身影,裴逸的黑眸淡淡的掃了樓漠白一眼,似乎帶著幾分譴責。
“他,有沒有事?”
裴逸淡淡的收拾了自己帶來的藥瓶,語氣不冷不熱,不緊不慢的回答,“竹側君本就身子弱,加上情緒激動氣血不足,昨夜似乎又淋了場雨,高燒雖然退了,但是日後也需要好好調養。”
樓漠白聽著,激動氣血不足可是因為自己的話?淋雨?他昨夜竟然淋雨了麼?想著昨夜瓢潑的大雨,竹笙孤零零的一人站在雨裡,任由大雨肆虐,樓漠白的眉峰不由得輕輕皺起。
裴逸緩緩的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