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窒息地一動不動地裝睡。而發生在霞和於麗之間的事情她全聽見和看見了:在霞發出歡叫之後,霞和於麗會交換戰場,於麗會爬到枕頭上,霞會溜到於麗的下邊去……
有一次,肖白還聽見於麗低聲說,咱們讓這個小傻丫頭跟咱們一起玩吧。“那可不行,她萬一不願意再把咱們的事告訴我媽……”是霞的聲音。
“可是我可告訴你,你媽跟他爸在你們家那個了……他們可能忘了關門,我以為是你回來了,就推門進去了……我可是什麼都看見了……”
“噓,我早就知道了,我媽說了,只要我不告訴我爸,她就對我好。這事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了,她知道了準保告她媽去……”
友誼,對於肖白來說,就像春天含苞待放的花蕾,這花蕾是那麼純潔美好,卻被意料之外的一場春寒給凍死了!
友誼是謊言是欺騙是背叛!霞是肖白人生經歷中的第一個女友,也是最後一個。霞一點也不知道她無意中給肖白造成的傷害傷及肖白的一生……
肖白再也沒有去過霞的家,從此以後的歲月她疏遠和拒絕了霞。她也無法忍受霞的媽媽跟自己爸爸在暗中所玩的欺騙的把戲。她向母親揭發了霞的媽媽和爸爸之間發生的齷齪。母親無法容忍丈夫的背叛,也無法容忍做為女友霞的媽媽的背叛。母親認為他們一個卑鄙一個無恥。母親所遭的重創是雙重的重創。母親決絕地與父親離了婚,但從此母親一直生活在憤恨和抑鬱中……
窗外,有一些XIXISUSU的聲音,細聽,是雨聲,雨落在洋灰臺子上,像貓洗臉弄出的響動,人心裡又多了一層抓撓。
肖白睜著眼在黑暗中一分一熬,等著黑暗一絲一毫地退去。而時光彷彿千年那般漫長……
不知是在什麼時候,肖白迷迷糊糊地眼皮終於撐不住了,她想她肯定是睡著了,因為有夢,夢裡的事情也怪怪地,夢見一人從陽臺上將窗玻璃的膩子全刮光了,玻璃啟開,人就鑽進屋子裡,屋子裡有許多道門,門上|穴信圖的|穴位在暗夜中寶石般亮起來,有女人的手指兒輕輕一點,房中洞開許多暗道,她欲叫住那女子,刺耳的電話鈴聲就響起來了。
凌晨幾點了?誰會在這麼深的即將走到盡頭的夜裡打來電話?
“是佳楠嗎?”電話裡傳來悶聲悶氣略帶沙啞的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打錯電話了吧?”肖白於懵然狀態沒有反應出佳楠是誰,她放下電話意識仍認定是打錯了電話。
沒想電話鈴又驟然響起來。
肖白拿起電話,那邊仍是悶聲悶氣的那個男人:“你知道佳楠去哪裡了嗎?”
“不是告訴你你打錯電話了嗎?我怎麼認識什麼林佳楠!……?”她連名帶姓地說出這個名字後立時就把自己從懵然狀態中嚇醒了!
佳楠?佳楠是誰?佳楠……急救中心……紙片?林-佳-楠?她們是一個人?
“你說的佳楠她是不是叫林佳楠?她……她是幹什麼的?你?你……是她什麼人?你找她……”
電話被那邊的男人結束通話了。
肖白全然忘記了握在手裡的嘟嘟聲。夜,在那一片持續不斷的嘟嘟聲裡走進了泛白的天光裡。男人找的佳楠一定就是紙片上的林佳楠。一定就在自己之前住過的那個女子。那女子決不是老太太講的那樣,是電影學院的大學生,現在已出國了。憑直覺,那個女子非但沒有出國而且也沒有離開北京。她是怎樣的一個人?那個男人又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她)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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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第二章(6)
而無論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那都是屬於他們的事情與己無關。那麼潛在的危險與己又有多少呢?她與他們全無掛礙,她大可不必陷在莫須有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