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來鄙視,哦,原來就是那個丫頭。好好的人也能弄出來一些心理陰影。
楚懷賢握劍的一隻手放在背後,一隻手還要護著小初不要碰到劍,對著她的花拳繡腿還要打人是無可奈何:“這公主的事情,以後是不是與我無關。”
“不能。”晨光下,小初眼淚掉了下來。楚大公子是莫明又莫明,楚少夫人是一腔惱火往外面發洩:“我件件不如她,我自己知道,不用她來顯擺。”
楚大公子仰天長嘆,只有一句話:“城門失火,禍及池魚。”
用過早飯,讓人去廚房裡取來一捧碧色的米給小初:“這是青精米,家裡也不多了,給她蒸一次就算了。”
小初詫異:“這不是我們天天吃的,”她吃吃的笑起來:“我還以為這是碧梗米。”楚懷賢在小初頭上摸一把:“去折騰吧,記得回來別找我的事兒,你找多了,我可就不回來了。”楚懷賢半開玩笑的說一句,再看小初皺眉,對於自己不愛聽的話是不聽,只低著頭玩那米去了。
楚少夫人把米讓人送去,還附帶了一句話:“這米尋常我吃時,煮出來是深色近黑。給公主吃,加上一些醋。”
十六公主來吃過這一頓飯,又停了幾天不過來。她舌頭較敏感,被傷到了。
停了幾天楚懷賢晚上回來,把《山家清供》,《清異錄》這些書帶回來給小初。給書的時候是在小初頭上敲一下,笑罵道:“不學無術。”
不學無術的楚少夫人接過這些書,只翻了幾頁立即大喜。放下書,抱著楚懷賢就一通諂媚:“還是你最好。”
“這話平時說有用,用人的時候說沒用。”楚懷賢一臉排斥的表情,小初笑著安撫他:“用你的時候說,總比用你的時候不說要好些。”楚懷賢一笑,很是大度地道:“放過你這一回,只求我晚上能睡得著就行。”
楚少夫人對著這書愛不釋手看了兩天,兩天以後她又來問楚懷賢:“十六公主的菜,都能扯得出來一句詩……”
只說到這裡,楚懷賢怒目:“出去!”真是煩也煩死了。楚大公子本來對公主是懷著尊敬之心,因為自己的平靜日子屢屢被打擾,對公主這才女的尊敬之心,漸漸地有些減少。
菊花香滿園,早梅有些開。楚少夫人手裡捧著書,在上午日頭最暖和的時候,時常坐在家裡園中看得如痴如醉。
小初從來沒有發現過自己是個饞嘴的人。以前清貧賣花時,青菜素飯也是香甜的。在楚家錦衣玉食,也能一飽。只有這幾天,她把這書翻過來掉過去的看時,每每看得自己一嘴的口水,和牙還沒有扎齊的豫哥兒差不多。
楚三夫人路過,見小初低著頭嘴裡唸唸有詞,走過來失笑道:“你這是作什麼?”小初身邊,放著四、五本書,人也有些搖頭晃腦起來。
小初微微笑:“三嬸兒,我在看書呢。”楚三夫人就此笑著一路出去,見到楚夫人把這話告訴她:“大嫂,你媳婦要下科場呢,問公子弄了好些書在園子裡看,又曬了暖兒又能中狀元。”楚夫人聽過也一笑。
二夫人是特意跑來看小初,對著小初嘖嘖:“你真是討好人,懷賢愛看,你也愛看,你們兩個人晚上,可就有話說了。”
小初是個現代人,也覺得楚二夫人這話有些粗。抬起頭來見二夫人最近老了好些,小初想一想她也有苦處,還擊的話到嘴邊就嚥了下去,只笑上一笑:“二嬸兒,你這一會兒倒閒。”
“我閒著呢,我現在不比你們,個個是忙人。”楚二夫人湊過來小聲道:“你那酒樓和別人合股,你放心?”
小初含笑:“放心。”至少比和二夫人合夥兒要放心。楚二夫人沒有問出來什麼,訕訕地回去。走開幾步,再回頭看坐在菊花旁埋頭向書的小初身影,二夫人打心裡羨慕。對著自己長嘆一聲:“手裡有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