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圍地表溼滑泥濘,而且溼漉漉的泥水之下,還滿是被泥水壓塌的青草,頓時笑道:“山路嘛,雨季階段理當會出現滑坡。”
“山體滑坡?”蓮影自言自語地同時,很隨意地的向斜坡頂端望去,“嗯,你常識很好嘛,不過,倘若有人在雨天向上行進呀,估計得吃足了苦頭。”
話落,原本專心於保持平衡的蕭桐,在蓮影的注目下,驀地仰起頭來,還有他萬般驚訝的表情,彷彿時刻都在通知著蓮影,那就是她很不經意的一番話,像是帶給了蕭桐某些訊號。
“你怎麼了?”
這會蕭桐暫時沒作回應,反而是回身向滑坡的底端看去,見距離底端以下七餘米的水平地面上,坐落著一個足有兩米餘高的泥水土丘,眼神頓時變得渙散了。
“喂!蕭桐你怎麼了?”蓮影又問。
“沒事。”
自此開始,蕭桐的表態,就像是在神遊太虛一樣,無精打采的談不上有一分精神,直到他們二人登上水平態勢的半山腰,放眼朝山下望去的時候,蕭桐臉上才恢復了人色。
從此處向山下望去,能勉強看清綠柳繁花的春雨來客棧,以及濃煙滾滾的墨門山城,還有宮家莊它死氣沉沉的表態。
然而,飄飛在這些建築上空的至尊金牌,不論春雨來還是宮家莊,至尊金牌的光輝,都是那樣的萬般閃耀,唯獨墨門山城,不但沒有至尊金牌的影子,就算放眼望去,甚至連山城原本恢弘的外貌都無法觀摩,有的,只是一片殘桓斷壁的狼藉場景。
但是,真正令蕭桐恢復精神力的,並不是他連破三關的豐功偉績,而是當前蓮影俯下身去,指著地面上的一些印記,所作出的巧妙推理。
“蕭桐你看,這雙腳印是高跟鞋的,說明阿俏姑娘來過這,你再看她旁邊的這雙小腳印,有一隻腳是沒穿鞋的,但這雙小腳印也只有地上這麼一對,由此可以說明,阿俏姑娘始終都在揹著溫彩趕路,只是與她二人隨行的人,從印記上來講,簡直是少之又少,看來他們定然遭遇過什麼。”
這一刻,蕭桐感到心坎裡,有那麼一點點微薄的僥倖,可是他表面上的大笑臉,還是換來了蓮影的鄙視。
“蕭桐你人品真差,一看阿俏和溫彩沒事就樂成這樣,你怎麼也不想想那些遇難的部下呢?他們都是對你死心塌地的。”
蕭桐的笑容僵在臉上,於是他刻意將視線,投向了季東華所處的方位,“假如是你失蹤在這的話,現在當我看到你的腳印,我也會欣喜若狂的,所以請記住,我也是人,有血有肉且會自私的活人。”
聽完他的話,蓮影紅著臉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滿臉嬌羞的她鼓足了大氣,冷哼了一聲,起身便朝上山的方向疾走而去。
現階段,苦苦煎熬在小山溝內的季東華,暮然間抬起頭來,因為蕭桐在山腰上那種擔憂的注目,彷彿和處於險境當中的季東華,產生了某種共鳴。
“大家不要慌!你們的主子,在看著你們,都拿出你們的膽量吧!”
此刻,季東華喝止了那些意圖逃命的左校。
可是,剛剛那個小姑娘,明明是大活人一個,居然可以被處在植物背後的不明人影,所悄無聲息地拽了進去,而沒發出半點慘叫,這種情況也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小姑娘已經死了。
死亡,可以說是每個人都心存畏懼的,就算在平日裡摸爬在刀山火海之下的左校,也不例外。
“大夥保持扇形站位!咱過去看看那是什麼玩意!”
其實,季東華比任何人都要心急,尤其是在感受到蕭桐的注目以後。
就這樣,在季東華的先前引路之下,左校也跟著提起膽子,朝著那些滿載兇險的植物帶,邁開他們膽戰心驚的步伐。
此刻周遭陰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