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我知道你心裡……心裡有了他,也只有這種辦法你才肯嫁給我。當年周家在海外的船遭了風浪,急需銀錢週轉,問了裴家借錢,我爹便想要你嫁給我三哥。但我三哥是浪子心性,怎麼肯為了一個女子收心?我承認這事是我做得有失禮數,但的確當年沒有對你做過非禮之事……而且,我爹其實並不贊同我娶你,他看中的另有其人,我也只能瞞過他,讓他以為我酒後亂性,壞了你的身子,才不得不娶了你。」
「既然沒有,為什麼這麼多年你一直不說?」提起當年,琴兒也似乎有些羞惱,蒼白的臉色生出幾分紅暈,更增豔色。
赤龍主摟著徐元霆仍然沒放手,此時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是什麼非禮的事都做過啦,你這輩子也只有嫁給我了。」
他語氣中頗多調笑之意,徐元霆哼了一聲,看著房內的兩人,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裴五握著琴兒的手,柔聲道:「我以為……這件事情,在洞房那晚你就知道了。畢竟已為人婦和少女之時,很是不同。」他說得很是躊躇,顯然是顧及到琴兒性格內向,即使兩人同處房中時,也甚少說親密之語。
「原來你對此甚有經驗。」琴兒緩緩地低下頭,聲音也是極低。
「你該知道自我們成親後,這十幾年我都再沒有過別的女人……」裴五連忙說道。
「你又何苦對我這麼好……」
「我只要你好就行了。」
兩人此時已是在說夫妻的體己話,無非是今年的衣裳要不要新制,裴楓的學業武功要不要換新的師傅等等,聽得赤龍主直打呵欠,扯了扯徐元霆的衣袖便要離開。徐元霆面色灰敗,一副頹然的表情,看得赤龍主暗暗好笑。
他原本打算如果琴兒慘遭毒手就順手將人救出來,再想別的辦法分開他們,免得人若是死了,徐元霆便再也忘不了她了,卻沒想到今晚有意外之喜。
徐元霆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在他眼中,得意之下自然又有許多不悅,不過他也知道徐元霆的心思。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是一回事,但被她放棄,卻是另一回事了,其中大概包含著種種只有男人才心知肚明的心思。說是男人的自尊心又不像,畢竟這個結果是徐元霆自己一手促成,大概是有些後悔,有些迷茫吧。
說不定還有些對自己的恨。如果不是和自己攪在一起,大概他真的能和她雙宿雙飛的。赤龍主心下暗暗叫苦,自然不敢說話惹到他,也沒再拉他離開。
不知何時裴五讓琴兒休息,起身出門。赤龍主隨手將屋頂上的瓦片蓋好,看到徐元霆神色如常,便小心翼翼地道:「我們走罷。」
徐元霆點了點頭,兩人下了屋頂,正要離開裴府,卻聽到院子外面的裴五在和另一個人說話:「我看她還是不能忘記徐三,這件事,還是小心謹慎些,別被她知道。」
「等徐三死後,想必你也能放心一點。」那人眉眼之間掩不去的一股風流之色,赫然就是半個多月前在赤龍島見過的裴三裴玉衡。
裴玉衡幽幽嘆息一聲:「他可是個美男子,若是喪生在朝廷手裡,的確是可惜了。」
「三哥看上他了?」裴五知道自己的兄長男女不忌,淡淡地道。
「五弟恨的人,三哥又怎麼敢留?」裴玉衡有些訕訕。雖然他是哥哥,但父親只看中了老五,如今在裴家有一半是裴五作主,他還要指望著裴五每個月給他發銀子。
「其實朝廷這兩年一直想得到龍宮島那淫窟的方位,可惜去過的人都被矇住眼睛,如今既然知道那徐三是血蛟,咱們在官府面前立了一大功,你要保住他的性命大概也不難,只是不要讓他在我面前出現。」
裴玉衡「嘿嘿」地笑了幾聲:「雖然他可能被很多人搞過了,但還是很有姿色的。到時我就把他的筋脈都挑斷了,鎖在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