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可卻只是皺了皺眉。
“是啊,我可是打著到宋叔老家的旗號,我阿瑪額娘才放行的,是該去看看。”我欠了欠嘴角,嘆了一聲。
“這江蘇浙江兩省水患不多,查探完有可能有水患的河道後,這差事可以算結了,不過查探那糧草案可能會耽誤一點時間,你……你等我一起回京吧。”
“你此去金陵是……為了那被劫的糧草嗎?林之琰說他是去了金陵給你辦事兒,以他的武功,都弄成那副樣子,你……”我急急地看入他的眼裡,我可不敢想象要是昨天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是胤禛的話……
“不礙事,他是幫我去查天地會把那些糧食掉包的時候,是不是真的存在那二十幾輛車的糧食,然後碰到天地會的人,他惦著他師傅的仇,找人拼命才搞成那樣的。”
“你……”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他糧草案的事他打算如何處理,說實話,要問題真的出在天地會那邊,對胤禛來說,這件事,查的就夠了,老康當初給他四個侍衛,想來也只是想讓他追查到糧食的去向。可是若不是天地會,他查下去的話,一定會挖掘出一些人的秘密,觸動一些人的利益,而那些人,是現在的胤禛撼動不了,甚至得罪不起的,想到此,不由眉頭緊鎖,“你……糧草案的事……有何打算?”我還是問了出來,省得以後一路擔心。
“別擔心,”他的手撫上我的額頭,食指的指腹輕輕地將我皺著的眉舒展開來,“這件事,我找宋先生商量過了,先生給了我四個字‘重提輕放’。心諾以為呢?”
我仔細地思量了一下,大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略微寬心,問道:“何謂重提?何謂輕放?”
“就是開始大力地查,從反賊身上,一直查到那些暗處的人覺出來我在查他們為止。”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在暗處的暫時還是讓他們在暗處躲著,輕放嘛!”不過胤禛的臉色可一點沒有‘輕’的意向。
“這倒好,把別人尾巴揪出來了,不但不用得罪他們,而且他們還得承你的情……不過,凡事還是小心謹慎為好,就怕有些個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你一動,他們就撲出來咬人。”
“好歹我也是個皇子,還是新封的貝勒,再說我也不會真把他們逼到狗急跳牆的。等留著以後好好收拾。”胤禛的眼色沉了沉,那兩個‘好’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那用過午膳就走嗎?”
“嗯。用過午膳後一起上路,我們和你還有宋叔他們在泰州分道,你們繼續南下,我則和陳侍衛他們往金陵去。”
“林之琰呢?他的傷暫時還走不了吧?”
“他會在此養兩天傷,然後趕到金陵和我們會合。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有陳侍衛他們,還加上林之琰,而且我的功夫也不是那麼見不得人,安全是沒什麼問題的。上午我還要到這裡的負責河工的衙門交代些事情,所以現在先和你說一聲。”
“嗯。那……那你要小心。”我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等著他說會小心的承諾。就是林之琰,我才不太放心啊,他功夫是好,恢復能力也快,簡直和小強有的比,可見著他這段時間,老處於不停受傷狀態,不知是他太會惹事,還是他天生就帶衰。
“嗯。”胤禛抬起我的下巴,看著他同樣認真的眼睛越來越近,然後我的唇被他的柔軟覆上,輾轉輕捻,彷彿說著他沒有說出口的那些承諾和話語,許久,許久,他只是緊緊地抱著我:“什麼時候,在人前,我也可以大方地擁你入懷呢?”低沉的嗓音,象是在問我,又象是在問他自己。
“我會想你的,胤禛。記得辦完事,給宋叔送個信,我就會來找你,然後一起回京。”
“嗯,我也會想你的。”在一個幾乎讓我透不過氣來的擁抱之後,胤禛走出了我的房門。不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