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這麼久了,密衛只窺探到了一點點,更何況我們?如今只是有機會滲透入太子府,已經很不易了。”戚峰沉聲說著,很恰當的滅了嶽楚人的興奮勁兒。
眨眨眼,嶽楚人慢慢搖頭,“不夠啊!咱們沒有千軍萬馬,只能在這上面動心思了。我再想想,得好好研究研究。”站起身,嶽楚人雙臂環胸順著小路慢步往回走。
順著後門進入酒樓,正好叮噹抱著豐年非從樓上下來,這些日子以來小傢伙明顯見長,用尺子量了量,個子都拔高了些。
“王妃,剛剛奴婢上樓的時候見著那兩個小人兒了,真的很合適誒。”小心的走下來,叮噹說著,圓潤的臉蛋喜氣洋洋。
“是啊,無論多麼難找的人咱們都有,丐幫里人才濟濟。”奈何,某個古人就是一副瞧不起的樣子,她的丐幫檔次有那麼低?
“是啊,昨兒戚護衛回來,帶回來那麼一群人來見您。雖是都穿的破破爛爛的,不過卻都蠻有規矩的,不比咱們府裡的人差。”叮噹一邊將懷裡的豐年非遞給嶽楚人,一邊道。
“嗯,戚峰調教的好。”這點嶽楚人承認,他這個幫主還當真不是說說就算的,十分盡職盡責,她更覺得當初的決定沒錯。
“那這一次,王妃您覺得他們能成功麼?”叮噹也擔心,畢竟對於東疆皇室她不是很瞭解,只是大家都說東王詭計多端,具體如何,她也不知。
“說不準。我聽到的不止是傳言,還是真事兒。兩方比較一番,我覺得東王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看著懷裡精神奕奕的豐年非,嶽楚人笑道。他的頭髮從出生後就一直沒剪過,現在已經五六寸長了,到了夏日,就能一縷一縷的捆起來了。到時候給他弄滿頭的沖天揪,肯定好看。
“那就難了。奴婢懂得不多,不過王妃還是要小心謹慎。往時是北王,無論如何,他都是與王妃鬧著玩兒的不會起殺心,但別人就不一樣了。”小聲的說著,叮噹擔心在樓上與齊白商議軍事的豐延蒼會聽到。
聞言,嶽楚人的眸子閃了閃。其實想想,叮噹說的也不無道理。若是裴襲夜一心要殺了她,以他的速度與功力,無需用手,以暗器什麼的攻擊她,她完全躲不過!
如此一想,她心裡更是有些無力,這輩子她想把他當成陌生人完全不可能了。
樓上有人下來,嶽楚人抬頭,走下來的人也是熟人,閻字軍中的軍師,齊白。
“齊軍師,這麼快就商議完了?”這些日子齊白見蒼老,鬢角的髮絲都白了。
“王妃。時間緊迫,這些事需要王爺親自定奪。得到了王爺的允許,我也該儘快的返回了,將軍還在等著呢。”齊白拱手躬身,而後又衝著嶽楚人懷裡的豐年非搭了一躬。
“那儘快回吧,反正現在大軍駐地距離這裡不遠,往後咱們還能常見。對了,齊軍師,這麼多日子以來,東王是不是一直沒露面過?”嶽楚人眉目彎彎,與齊白說話很輕鬆。
“東王?不曾有過。東陽的監軍乃是東王胞兄禮親王,已年近五旬,離不開藥湯。”說到此,齊白倒是神情愉悅,正是因為此,東陽的軍心十分不穩。
嶽楚人微微挑眉,“這樣啊!東陽無人了?弄來這麼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親王來做監軍。”
“這就不知了,東王近兩年來反覆無常,猜不透他想做什麼,比之北王還要難猜。”齊白說到此笑了,這幾個月來日日都能見著裴襲夜,他也差不多把他猜度明白了。
“確實,我也好奇的很呢。您趕快回吧,下次留軍師你喝酒。”她自是知道齊白不喜喝酒,說這個就是為了逗樂。
“好好,下次來定要與王妃把酒言歡。”齊白連連拱手,退後兩步隨後離開,身材頎長瘦削,卻滿是風骨。
轉了轉眼睛,嶽楚人覺得這事兒更可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