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猛虎一般,虎牙畢現,氣勢凜然。
“我想要他,一無所有,我想要他,孤苦伶仃,可是,可是他根本就不給我機會,他自己已經做到了,李開山從來就沒用告訴過我,所謂的爺爺,所謂的暗墨,所謂的妹妹,都是假的,他早就知道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他的心裡,只有他自己!”柳千尋沒有來的突然尖叫了起來,美麗的眼睛裡,蒼白一片,彷佛是乾涸已久的湖泊,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讓人有些毛骨驚然,身子隱隱發抖,雙手顫顫抖抖的從身上摸出一個圓柱形的東西來,死死的抓在手裡,男人定睛看去,居然是一支小巧的錄音筆。
“月冷無聲,紅顏遲暮,隻影琴臺路。光陰來往,躑躅離夢,當問鬢雲如許。空相對,梁園故館,浮雲散聚……”好聽的,富有磁性的男聲從錄音筆裡傳了出來,男人皺著眉頭聽了片刻,一臉茫然的看了一眼柳千尋,不解的問道:“琴臺路,梁園,又是哪裡,東南亞沒有這種地方?”
“不是座標。”柳千尋臉色蒼白的搖著頭,悽然的說道:“三天前,他突然找到我,說想送我一樣東西,這首詞,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偶爾提到的……”
“早就發現了嗎?”男人沉默片刻,臉色變的更加肅然,認真的盯著柳千尋看了許久,才搖搖頭,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雖然談不上百分百完美,卻也足以瞞過大多數人了,他又不是整形醫師,又怎麼能看得出來一些痕跡呢?半年前的你,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你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會懂?”柳千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柔情,只是這柔情很快就變成了一抹傷感,唇角倏地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冷冷的說道:“執子之手,生死契闊,朝夕相處,身心相依,即便是在茫茫人海中,也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就像那晚,我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他的眼睛,呵呵,你不會懂得。”
“我不懂,哈哈哈,好個我不懂,這種事,糾纏不清,懂了又有何用,我白子嶽縱橫一生,金戈鐵馬,又何必學這兒女情長,我要的,又哪裡是你這種女人能明白的!”男人仰天大笑,呼吸之間,臉色居然由笑轉冷,眉宇間的煞氣一時間如出籠猛虎,充斥在天地之間,冷聲說道:“我再問你一遍,第八首詞是什麼?賀旗說過,只有七首的!”
“答應我,讓他死,死在我的手下,那麼,你就會知道這第八首詞的秘密。”柳千尋抬起頭來,盯著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想必現在白子嶽已經答應她了吧。”賀旗一臉笑容的數著李撞堆在桌上的支票,像是在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題一般輕鬆。
“你這人,真是……”李撞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到嘴邊的話,卻化作一聲長嘆,臉上的神色正如這壓抑的黑暗一般,陰沉無比。
“小時候很少看到他們,他們總是在忙,偶爾回來幾次,只會捏捏我的臉,丟下幾本書,就又匆匆的走了,八歲那年,從來不在意我讀什麼的他們,突然交給我一張紙,上面有七首詞,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們那樣的嚴肅,甚至,甚至因為我背錯了幾個字,會大發雷霆,可是,那些詞的原版,明明就不是他們寫的那樣,我讀過這麼多書,又怎麼會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是些什麼,十歲的時候,他們把我叫到面前,告訴我,他們要出趟遠門,如果能看完家裡所有的書,就會立刻回來,我看了整整十遍,生怕漏了什麼,可他們卻從此消失了,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真是不懂事。”賀旗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語調卻是說不出的悲涼,像是空谷中迴盪的傳音一般,低沉而又綿長,箇中萬般滋味,讓李撞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過去來,喉嚨裡有一種酸酸的東西,隨著賀旗的喃喃自語,蔓延生長。
“山下奉文,馬來之虎,黃金武士,傳說中他留在東南亞的財富,僅僅黃金就有萬噸,珠寶更是不計其數,隨便挖